似乎他往日所读的兵书都有些用不上,想不起来了。
脑子一片空白。
孙二郎讥笑道:“若是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或可一试,但就我们这些人,还有女眷和孩子,若分散开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到底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想参军还是嫩了些。
只是现在他开始追悔莫及没多带些人手。
也懊悔为何要带着妻子和兄嫂来送死?
国公爷就说让他暗中送陆氏母子回京,也没说此行这般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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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料到,几个妇孺孩童竟能招来那么多杀手。
很明显是不想留活口。
到底是谁人与他们有如此深仇大恨,竟下此狠手。
姜子宴看了孙二郎一眼,刚好瞧见了他不屑一顾的神情。
看来这孙校尉一把年纪还在做校尉,也是有原因的。
他用胳膊蹭了一下大哥,“哥,你忘了吗,你在桃溪村是如何制服那群拐子的?”
拐子!
是了,面前这小子曾被拐子掳去过。
孙二郎差点笑出声来。
但见对面的方脸女人瞪着他,姜夫人神情严肃。
他硬是将笑意憋了回去。
姜子枫面色微红,有些羞于启齿。
但他了解弟弟,弟弟这么说,法子一定是藏在其中。
他挠着头想了想。
“毒,用毒气……”
姜子枫想起来了,多亏了那些莫名出现的黄皮子,那群拐子才中毒的。
娘亲说是因为黄皮子放出的臭屁有毒,将那些人迷晕乎了。
他才有机会下手的。
可那次出现黄皮子全是巧合。
陆青瑶看了一眼孙二郎,又看着两兄弟,笑着道:“枫儿,宴儿,你们说说看,如何用毒?”
她家枫儿是迟钝了一些,但不傻。
若是他好好用心研读兵书,入了军营,说不得过上几年,成就比这位孙校尉还要高。
姜子枫看着弟弟,弟弟一向主意多。
姜子宴起身,“哥,你抬着火把跟我走。”
兄弟俩抬着火把。
扒着草丛不知道在找什么。
找了一会。
兄弟俩回来了,面上挂着笑容。
“你们去干啥了?”秀秀好奇问道。
孙二郎满眼的无奈。
这么要紧的时刻,不赶紧商量对策,还陪着两个孩子玩闹。
真真是嫌命太长了。
姜子宴走了过来拿出手中的帕子,打开。
帕中是一株喇叭一样的花朵,在火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
“宴哥儿,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赏花?”孙二郎很是无奈,伸手就要去拿。
孙大郎一把打掉他的手,“有毒,别碰!”
孙二郎连忙收回手,一脸尴尬。
这小子疯了吧,找半天就为了找株毒花,这是想毒死谁呢。
孙大郎解释道:“二弟有所不知,这花叫曼陀罗,五六月开花,全株都有毒,家中的药铺每年都需要大量的曼陀罗花籽,用以制作麻沸散。”
他说完看向姜子宴兄弟,问道:“你们想如何用这毒?我方才就发现,这片草原上的曼陀罗花虽然不少,但眼下正值五月,没有花籽,还是很难提取到毒素的。”
姜子宴道:若是烧了整株的花枝,烟雾是否会成为毒烟?”
“会吧。”孙大郎不敢肯定,毕竟他也没这么干过。
但能用在麻沸散里,应该是有毒的。
但孙二郎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问道:“宴哥儿,我们总不能拿着花枝去树林边烧吧?打草惊蛇不说,效果也不见得有多好。”
就感觉像是去送死。
“不,不是我们拿着花枝去烧,是引他们过来,就在这烧,待他们中毒之后再围剿,瓮中捉鳖。”姜子宴道。
还没等孙二郎问,如何撤离,会不会被发现。
姜子枫就接着弟弟的话说道:“燃烧湿草,制造出烟雾迷惑敌人,再用草人代替真人,趁着烟雾迅速撤离一部分人到安全的地方,以烤羊诱之,再燃放毒枝,趁他们头晕目眩再一举皆灭。”
“好,我去宰羊,我烤的羊最香。”秀秀举双手赞成。
可孙二郎又有疑问了,“那他们中毒,我们的人围攻时岂不是也会中毒?”
孙大郎同问。
姜子宴道:“可以提前服用解药,医书中有记载,曼陀罗有毒,误食后可用甘草煮汁服用解毒。”[1]
秀秀看向陆青瑶:“阿姐,你带甘草了吧?”
她记得阿姐抽空就会教几个孩子识草药,这曼陀罗还是她告诉俩孩子的。
都说万物相生相克,自然也该有解药才对。
临走时,她还见阿姐往匣子里装了些杂七杂八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