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茂说:“哪个木有你力气也大点子的汗,真是的,还眼红了你?”

汪有根说道:“看你这话讲滴,以前水金给你加一分低是因为你力大给生产队多效力点,不让你吃亏,这就是他做事公正,今天他女儿已经是正式为社员,为什么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再讲了,你平时又没有比我们多做一点贡献,你凭什么要比我们高一分低?”

邹观林也说道:“是啊!建议光茂蒙低分应该和大家一样,光茂蒙,你说,就干木匠活来说,你就干不过我……”

邹水金站出来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言,以前看你光茂蒙力气大点,给你高一分底分,现在我女儿已经成年人了,进生产队放牛干活,你却讲这种话,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吧!大家觉得如何呢,凭良心说话就是……”

邹水根说道:“闷屁,菊仙,几个是四分低,而老凤敲是一个正劳力就理所应当和其她几个女人不一样,妇女算半劳力都是六分低”

老曲皮说道:“就按水根讲的,老凤敲评六分低,大家举手表决,有意见的提。”

“我同意”

“我不同意”

“我同意”……

老曲皮邹忠标:“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多数人都同意,这个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光茂蒙低分是不是应该和大家一样?”邹观林有点不服,他觉得他低分高一分不合理,于是再次提出意见。

付队长汪土燕说:“以后力气活你干啊,看你那小身板能挑得动不?”

肖光茂自知理亏,坐在边上就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没有反驳。换在平时他肯定会像个市井无赖般不依不饶。今天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邹观林见自己的建议没有得到大家的支持,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邹水根为侄女争得利益的平衡,心里就像吃了颗定心丸般安心了。

邹水金因为女儿的加入,加了低分,减轻养家负担,得到弟弟今天的帮忙,他心里对弟弟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汪土燕见大部分人都同意也就随声附和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事情就这样子吧,散会…”

于是大家纷纷站起来准备打道回府了。

邹忠标立马像弹簧一样站起来说:“大家等下散会后,下午记得去田坢除草。”

礼拜六,老凤敲和几个放牛妹把牛像放风筝似的拉出去放养。

下午等学校放学回来的同学们一起去生产队给田坢除草。

邹建民和一些8-16岁的同学们吃过午饭都去生产队里挣工分。

他背起一把锄头跟着姐姐她们到下大邱田坢除草。

“老凤敲,你看这些艾草要不要留下来?!”邹建民除草时发现田坢上有许多艾草,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问道。

“得嘞,过两天就是清明了,正好可以摘些艾草回去做艾果。”邹风英应道。

于是他们将艾草铲了下来,抖掉上面的泥巴,放在一旁,等休息时带回家。

“哇塞,这里的艾草可真多啊,又大又浓……”邹建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真丢脸啊,某些人,居然搞起了私有……”麻子青邹金法发现他们摘了许多艾草,便很不高兴地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可以把艾草带回家啊,又没人反对你……”邹风英反驳邹金法。

“王三女,我这里也有好多艾草,要不要……”邹建文也发现了。

“肯定要啊,铲出来放边上,等下带回家就行。”邹杏英回答道。

“哈哈,我这里更多……”闷子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铲出来弄干净,放在了一边。

本来这个季节是艾草生长最旺盛的季节,不用说,田里、田埂上都长满了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