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不过区区书局抄书人,润笔费寥寥无几,一无财势,二无权势,如何与尚书大人抗衡。”
宇文述学眸中掠过一道锐芒,“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将军大人,我有一个人证正在府外候着,请将军传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长歌反剪着一个身穿藤甲的士兵款款而来。
“这是……”镇远将军不明所以。
长歌将士兵往地上一甩,拱手行礼,“将军,此人乃是今日负责维持将军回朝现场秩序的十二地卫士兵,被小人于敬风楼堵截。”
“这有什么问题吗?”镇远将军言道。
宇文述学补充道:“敬风楼乃是在下所经营,将军不在京城久居故不知晓。敬风楼中最是低廉的一桌酒菜至少也需要五十两纹银……而十二地卫士兵一年军饷不过十五两纹银,试问一个普通的士兵又如何吃得起敬风楼的一桌酒菜?”
叶随风亦是头一遭听说敬风楼,她没想到宇文述学居然还有这高档酒楼的生意,其财力当真不容小觑。
镇远将军仍是不明白,“即使他的钱财来路不明,又与周姑娘之事何干?”
宇文述学淡淡一笑,眸光荧荧,“今日十二地卫申卫出动大半,五千余人,城门口应是秩序井然、固若金汤,连一只蚊虫都不应当飞到将军眼前,何以一个柔弱姑娘能突破重围,冲撞将军?若无人收买,为何眼前此人竟斗胆敢放周姑娘进到将军跟前?”
被押解而来的士兵却突然吼道:“我没被收买,我身上并无银钱,我……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要浑水摸鱼吃白食罢了。我纵然有罪,却不能说我疏忽职守!我入申卫十一年了,从未做出任何失职之事!我做的我认,我没做的,我绝不承认!”
长歌低声对宇文述学道:“少主,对不住,我寻到他之时,有一人在我之前盗走了他的钱袋,我分身乏术,怕顾此失彼,所以还是优先将此士兵抓住,那盗窃钱袋之人便这样脱逃了。方才未来得及言明,请少主责罚。”
宇文述学脸上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然道:“今次不算,那么之前几次你又从何处得来的银两付账?”
士兵浑身一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再无了方才凛然之貌。
叶随风暗暗对宇文述学说:“厉害,短短一个时辰你居然查出这么多,果真是算无遗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