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大之后她就不用这种办法退烧了,要不是死扛,要不就是吃药了,但眼下……何妨一试?
叶随风依着残存的印象,执起宇文述学的一只手,用自己大拇指的指腹按压揉搓他虎口部位,数百下之后再换到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方法按摩。再用指甲掐着他十指的指尖,循环往复。
而后用三指轻柔地推拿他的前臂,从手腕推向肘弯。
一番动作下来,叶随风的手指也微微发热,她的血液也更加流通了。
她又将手指移到宇文述学的眉间,用指腹揉搓着他的眉心,用拇指描画着他的剑眉,打圈揉捏太阳穴。
给他做头部的按摩时,让她的心里掠过一丝异样。
她草草地按捏了几下,便将他的身体微微一侧,按摩起他颈下的大椎穴来。
叶随风强迫自己将视线汇聚在他的后脑勺,不再四处乱瞟。
最后她移到了他的足部,将他还湿漉漉的鞋袜褪去,露出一对白皙秀气的赤足。
叶随风有些气恼又有些羡慕地弹了他的足底一下,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脚往后缩了缩。
男人生得这么好看的一双脚做什么?
叶随风敛了敛心神,心无旁骛地替他按摩着足底的涌泉穴。
长夜漫漫,叶随风左右无法睡眠,便彻夜地为宇文述学做着推拿。
效果嘛,还是挺显着的。
宇文述学的面部表情变得舒缓了,体温也不似之前那般高热了。
叶随风微微一笑,甩了甩酸胀的双手,感觉这一夜的辛苦没有白费。
待到天光微亮,篝火渐熄,可两个人丝毫不觉得寒冷。
宇文述学沉浸在酣眠之中。初时身体似落入冰窟,又似架在火上烤,所至之处病痛顿解,舒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