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该怪他,说到底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弄清楚呢,不是应当埋怨的时候。
匡知芯也缓缓抬眼望向叶随风,手指坚定强势地指向她,“那位后人便是这位用我族人血泪钱捐官、如今风生水起的叶随风叶女官!”
叶随风早就已经预料到她会这么朝自己泼脏水了,脸上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流露,她亦无所畏惧地仰起头。
她能这么底气十足,还是来源于宇文述学在接到匿名书信之后,当机立断地做了万全的准备。
叶随风故作疑惑地言道:“匡姑娘所言何意?家父虽确实名为叶秋,可却并非匡姑娘口中的什么田主地主的,家父只是义州一户寻常的生意人,做些小本买卖,虽算不上大富大贵,略有闲财,且他老人家如今仍然健在,还请匡姑娘嘴下积德,莫要随便诅咒家父。”
匡知芯眼中精光一跳,“圣驾在前,你以为你信口胡言便可瞒天过海了吗?”
叶随风微微一笑,“匡姑娘与小女子素昧平生,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执意要将污名扣到小女子头上?”
匡知芯恶狠狠地瞪了叶随风一眼,“叶女官非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妄想倒打一耙,若是让你此等人面兽心之人混迹朝堂,实乃苍生之祸!陛下明鉴,切莫让包藏祸心之人继续作威作福,为害百姓!求陛下为民女做主,为冤魂做主,为天下众生做主!”
匡知芯越说罪名越扩大,现在她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贯满盈之徒了。
“陛下!”叶随风躬身行礼道,“义州距京不远,只消半日路程便可,陛下可去义州查证,若陛下不信,不妨将家父带来,只需家父人出现,一切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了。”
匡知芯冷冷一哼,嗤笑道:“叶女官只怕是离家多年,日子过糊涂了,乂州距离京城少说也有七八日路程……难道叶女官京城住久了,竟连家乡所在何处也不记得了吗?”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存疑的、打量的目光如同乱箭一样射向叶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