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影织网的核心

血色艾尔维斯的机械眼突然迸裂,翡翠色羊水倒灌进裂缝。莉娅在涡流中抓住漂浮的记忆碎片,看见五岁那年的诊所场景正在融化——真正的艾尔维斯将芯片塞进颅骨时,眼角滑落的不是血,而是冰晶蔷薇的露水。

涡流将莉娅卷进青铜甬道。两侧墙壁嵌满婴儿拳头大小的观测窗,每个窗口都在播放她舍弃生命的瞬间:瘟疫之夜推开副官自己坠入尸堆;熔炉爆炸时把呼吸面罩扣在孩童脸上;深渊回廊切断艾尔维斯的神经链接...

"这些都是你的罪证。"血色艾尔维斯的声音从甬道顶部压下。莉娅的星图刺青突然暴走,银色纹路如刀刃割开墙壁。在崩塌的青铜碎块里,她拽出半截机械指骨——上面刻着艾尔维斯未寄出的信:"...原谅爸爸必须成为你的枷锁..."

当莉娅冲出甬道时,眼前是放大万倍的终局棋盘。血色艾尔维斯端坐王座,手中把玩的棋子竟是西格莉德青铜化的头颅。所有活化棋子突然转向莉娅,空洞的眼眶里伸出哺乳合金丝线。

"你还不明白?"血色虚影捏碎西格莉德棋子,翡翠色黏液在空中拼出基因图谱,"你每救一个人,艾尔维斯就多一道裂痕..."

莉娅的冰枪突然脱手。她看见记忆深处的真相:艾尔维斯与终局棋盘签订契约,用自己永恒轮回的痛苦换取她每次抉择的生机。

棋盘在此刻翻转。莉娅坠入艾尔维斯的颅腔,浸泡在星图刺青的源液里。无数记忆脉冲刺入神经:二十年前的手术台上,艾尔维斯用骨锯切开自己的大脑,将终局程序刻进海马体;熔炉爆炸前夜,他偷偷修改逃生舱的坐标参数;深渊回廊分别时,他早已在机械心脏写入自毁代码...

"该醒了。"血色艾尔维斯的声音突然温柔。莉娅的瞳孔映出恐怖真相——眼前的虚影才是艾尔维斯本体意识,而所谓终局棋盘,是他用毕生记忆编制的防火墙。

当莉娅的星图刺青刺穿王座时,血色虚影突然消散成冰晶。真正的艾尔维斯从翡翠羊水中浮现,机械心脏的位置嵌着微型棋盘:"哺乳合金是我的脊髓...西格莉德把它锻造成锁链..."

整座茧房开始分泌初乳状液体。莉娅在粘液中下坠,看见艾尔维斯用最后的力量重塑棋盘。那些被她拯救的灵魂从棋子中升起,化作星尘填补双生城邦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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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艾尔维斯的叹息混着机械杂音,"我的小星图...该你执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