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刀口走向,不像是被人伤的,倒像是,自己动的刀。
自己捅自己,疯了?
许时颜正思考着,那名保镖忽地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她,带着明显的怨气。
许时颜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疑惑,但很快发现眼前这个保镖有些脸熟。
……这不就是刚才踹了她一脚的那个人吗?
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变成这样了?
根本无需推测,这些人直接听命于薄津恪,也唯有薄津恪才能给予惩罚。
宁群终于上完了药,站起身,把人从床上扶起来,把两根拐杖分别夹在他的腋下,顺便嘱咐了几句。
“好在没伤到筋骨,伤口不要碰到水,以后办事的时候听命令,不要总是擅自行动。”
保镖点了点头,拄着拐杖离开了。
“快,坐下。”
宁群又转头招呼许时颜,拿了一把椅子过来,絮絮叨叨地开始给许时颜上药。
“药要及时更换,你的内伤不轻,瘀血清理完才不会产生毒素,也不适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薄津恪去哪儿了?”
许时颜直接打断他的话。
宁群自然不可能把薄津恪的行踪告诉她,语气轻描淡写。
“许小姐,不该问的事你就别问了,薄先生留你一命都是格外开恩,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薄先生的身边,别去惹事。”
他实在是不明白薄先生到底是看上许时颜哪一点了,抛开勾结琼州岛的人这一点不谈,单论名声和身份,许时颜有什么资格做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