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踩水挺立白衣人闻言，微微一笑，风流倜傥。口中道：“我不是鬼，却也不是人，至于是什么，想来这位兄台已经看出来了。”他说着，抬手一指。手指纤细、洁白，比之女子亦不逞多让。

白衣人指着陈潜。

陈潜亦看着白衣人。先是默然无语，跟着眯起眼睛。

“武道意志波动？这白衣人的身上，竟有着强烈的武道意志波动，辐射范围广泛，只是他本人却只是一道……”

“武道精神！”

事到如今，陈潜早已不是当年进入摩兰古城时那般青涩，对武道奥秘一无所知了。

武道意志和武道精神，二者名称相近，彼此也有关联，不过相对来说，武道精神更为玄妙，能够依附在兵器、物体、乃至凭空留存，而武道意志则只能和武者本身相连。

不过，武道精神的诞生，却和武道意志有着紧密联系。

简单来说，武者一旦掌握了武道意志，就能用以对敌，若是将武道频繁的依附在某件物品之上，如兵刃、衣袍，久而久之，这武道意志不断残留在上面，待积蓄到一定程度，那件物品就会蜕变为具有武道精神之物！

武道意志，能够制造武道精神！

陈潜借助体内结晶，一样施展武道意志，对此已有亲身体验，所以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白衣男子的虚实，只是随后，也忍不住惊叹，因为能将武道精神化为具有思维的个体，这种手段近乎造物，非同凡响。

更何况……

陈潜看着湖面上的白衣男子，口中道：“你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武道意志，覆盖整个湖面，封锁了湖水，让水下亡魂无法离去，这城中三万意志之所以能够成型，原来是拜你所赐。”

“武道意志？”

四大侍卫面色连变，却没有一开始那般惊讶了，想来是接连看到奇景，已经有些抗性了。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先生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此湖虚实，当真是了不得的眼力。”跟着，收起笑容，又道，“只是，你说要释放这满湖亡魂，我却不能同意。”

他这话一说，四大侍卫就觉得心惊，以为对方要发难。

不过，陈潜闻言，也不着恼，点点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陈某在西域也居住了两年，感到地下有细微龙脉之感，约束地上之人，亡魂难以摆脱，一旦释放出去，就要被西域龙脉拘起，死也不得安生。”

“你竟也知道，”白衣人愣了一下，“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提出释放亡魂？便是实力再高，也不是一地龙脉的对手，龙脉布局一方，贯通古今，覆盖百国，掌控世俗兴衰，不是武功高强就能对抗的……”

说到这里，这人居然叹了口气。

“这三万将士当年身死之时，便被西域龙脉拘住，若不是城中有这十方宝典，必会被拉入西域之地，后果凄惨。我怜其悲勇，方才出手截取，将三万亡魂收入宝典，不过，他们的残念也因此受到影响，残留城内，彼此相连，被后代胡人利用，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四大侍卫听着陈潜和对方言语，惊讶不已，虽似懂非懂，但隐约间，也听出来，这里果然就是城内意志的中枢所在。

“那罗部的首领罗晋恩，应该没有来过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