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养的那些臣子都是干什么吃的?要银子银子没有,要平稳他们也稳不下来!若是哪里真有乱子发生,便抄了地方官的家,正好充盈国库了!”
沈澈与张怀济两股战战的离开了御书房,到了外面,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他们这位陛下,被银子逼得疯魔了,已经开始不管不顾起来了!
沈澈回府之后便与妻子说了在宫中发生的事。
王氏出身世家,是有见识的。
她当下便得出结论,道:“大弘的气数怕是要到头了。”
像他们世家大族,到乱世之时,一般都会避世而居,保存实力,等到战事过去,再重新出山。
“可是……”沈澈道:“重阳还在宫中……”
王氏当下便流下两行清泪,沈重阳是她最心爱的女儿,她也是十分不舍,可舍一人还是舍全家,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陛下怕是不会让我们举家远走,先让慕白与瑞年去闵阳,只说探望外祖,你我二人,便在这京里陪重阳吧。”
“夫人也与他们同去吧,这里有我便可。”
澈心中悲痛,他这一生,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唯一的一次身不由己,便是重阳的婚事。
早知如此,他便宁可当初让重阳病重,也不能应下这桩婚事。
这个昙花一现的皇后,不当也罢!
王夫人拍了拍沈澈的手,道:“要说到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倒也不必着急,往后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承平帝的命令很快就传下去,官方强行向地方豪绅富户“借”银子。
只是地方有地方自己的一套规则,想要执行下去,没有武力威慑是没有人肯就范的。
就在此时,左其星的人动了。
左其星早就预测到承平帝会对商人动手,所以早早便将银票都换成了金银存下。
建立了新势力之后,她对大弘的那些富商们早就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