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和金桔见状,也赶紧跟上。
屋内烛光昏暗,赵樽扫视了一圈周围,没见到韩蕾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在了屏风上。
“丫头,丫头。韩蕾。”
赵樽又连唤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赵樽的心猛地一沉。
赵樽快步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怔住——
韩蕾靠在木桶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着了。她娇俏的面庞因热水的浸泡而微微泛红,显得更加甜美。而那平静的水面下,更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赵樽的耳根一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赶紧闭上双眼,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
他闭着眼伸手探了探水温,发现水确实已经有些凉了。
“快拿衣服来给韩姑娘穿上。”赵樽回头吩咐道。
两个丫环连忙取来干净的衣物,小心翼翼地裹在韩蕾身上。赵樽这才睁开眼,轻轻地将韩蕾从水中抱起。
她的身体轻盈柔软,仿佛一片羽毛,赵樽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惊醒了她。看着她裸露在衣裙外的白皙的小腿,赵樽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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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脚步走到床边,将韩蕾放在床上,赵樽赶紧转过身去了屏风后。
两个丫环已拿了干爽的衣服过来为韩蕾替换,然后盖上被子。
也许是太过疲累,整个过程,韩蕾竟然都毫无所觉。
“王爷,好了。”紫檀轻声说道。
“嗯!把这个给韩姑娘戴在脖子上。”
赵樽从屏风后过来,将手中拿着的锁情扣递给紫檀。然后,亲眼看着紫檀将锁情扣重新带回韩蕾的脖子上。
这是他从浴桶旁的小几上找到的,韩蕾洗澡时取下来放在了旁边。
进入屏风后再次看到浴桶,韩蕾泡在浴桶里的景象,本就一直在赵樽的脑海里闪现。
现在,面对着韩蕾沉睡的容颜,赵樽清冷俊逸的面庞上竟然飞起了一抹红晕。
他移开目光,将手放到唇边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别扭后,才吩咐两个丫环。
“好好照顾韩姑娘,若是她醒了,立刻通知本王。”
紫檀和金桔连忙点头应下。赵樽又看了韩蕾一眼,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走出院子,雨势渐大。赵樽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似乎有一道莫名的力量在蛊惑着他。
他后悔了,明天他就要和韩蕾商量先成亲的事。
“干他”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成的,需要从长计议。但和韩蕾成亲的事,他不想再耽误。
像韩蕾这般独特又迷人的女子,他真怕仅仅靠锁情扣,根本锁不住她。
想到此,赵樽又回头看了看屋里,然后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
……抱抱我的书友们……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草原上的天空,碧蓝如洗。
辽阔的草原上,洁白的帐篷星罗棋布,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然而,这片宁静的草原上,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突厥粮草被烧,失去主将,也就失去了军心。
大军在惊慌失措中懒懒散散地逃回了王庭,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仿佛三魂已失了七魄。
接到斥候的禀报,阿史那可汗没想到大军才出征不到十天就回来了。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急忙召集了各部落的首领,匆匆走出大帐,赶往点将聚兵的地方。
阿史那可汗和部落首领们,远远的就看到祭酒台的前草地上,横七竖八的摆放了许多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腥味和战马的粪便味。
旁边的草地上,几十匹战马没有人看管,在周围悠闲地吃着草,几十名骑兵随意的坐在草地上,他们眼里没有出征前的英勇朝气,反而是死气沉沉的绝望。
如此景象,一看就是打了败仗呀!
看着眼前一副颓败的景象,马上就要走到那些尸体面前了,阿史那可汗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脚像是踩在了沼泽里,既沉重又提不起劲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贯威武的阿史那可汗,现在声音却毫无力量,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张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阿史那可汗熟悉的声音,一名突厥士兵抬起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委屈的光芒。
他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牵过旁边正在吃草的一匹战马,缓缓朝阿史那可汗和各部落首领走来,战马背上,驮着一具无头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