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忽然多了一位生面孔,还坐于主位右首,不禁令众人窃窃私议,猜测不断。
“诸位,这位便是我玄德叔父新拜的右军师,萧伯温萧和是也。”
“玄德叔父樊城一战,水淹曹营,大破十五万曹军的计策,便是出自于萧军师之手,想必尔等皆早有所闻了吧。”
刘琦站起身来,向众人介绍萧和。
此时萧和之名,早已是名动荆州,夏口众将们亦是神往已久。
眼见萧军师忽临夏口,众将校们立时一片轰动。
“我等拜见萧军师!”
“我等拜见萧军师!”
众将校们纷纷起身,皆怀着敬意的揖身参拜。
萧和则微微点头,向众将校致意,看似随意的目光,却暗自观察着其中一将。
那武将,正是傅士仁。
他要暗中窥视,傅士仁得知自己到来时,表情会有什么异常变化。
果然。
旁人要么是惊喜,要么是激动,唯独傅士仁在最初一瞬,眼中却闪过一道不安。
自家军师来夏口了,夏口岂不更是固若金汤,该松一口气才是,你为何却反倒不安?
心里有鬼呀…
萧和又有了几分底,便是笑呵呵道:
“和今日前来,乃是奉主公之命,向公玮公子,以及诸将宣达一个好消息。”
“主公不光在樊城大破曹贼,还趁胜北上,再次重创曹仁,一举收复了新野!”
“荆北的威胁已暂时解除,诸位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消息一出,大堂内立时一片沸腾,诸将校们无不是欢欣鼓舞。
唯有傅士仁一人,非但没有狂喜,反而眉头暗皱。
那表情,似乎萧和带来的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只是他缩在人堆中,除了萧和之外,左右皆无人刻意关注他的表情变化。
看傅士仁这副表情,萧和心中便已确定了个七七八八,便向魏延使了个眼色。
魏延会意,便向门外待命的亲卫,同样暗使了个眼色。
“报——”
一卒高举一道书信,大叫着闯入了堂中。
“启禀公玮公子,启禀魏将军。”
“我城门守卒捉获一名江东细作,从其身上搜出一封密信,说是奉周瑜之命,送给城中内应!”
大堂内,原本惊喜的众人,霎时间一片哗然。
而傅士仁听得这消息,则是身形一哆嗦,碗中汤茶溅出了几缕,脸上瞬间闪过一道惊慌之色。
若非作贼心虚,你慌什么慌?
萧和嘴角扬起些许冷笑,心中遂有了定度。
魏延则佯作震惊,忙将那书信夺过,献给了萧和。
萧和不紧不慢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一番,陡然间脸色一变。
“啪!”
书信甩在了案几上,萧和怒喝一声:
“来人,将傅士仁这吃里扒外的内奸,给吾即刻拿下!”
魏延一招手,左右早就待命的士卒,一拥而上,便将傅士仁摁住。
“萧军师,你这是为何,末将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傅士仁声音颤栗发抖,明显已是作贼心虚之极,却依旧强作冤屈惊愕之状。
“周瑜这道密信,叫你如约充当内应,夺门放江东军杀入夏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资格狡辩?”
萧和将那书信抓起,扔在了傅士仁跟前。
傅士仁脸色刷一下惨白,满脸惊慌失措,吱吱唔唔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