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他气性冲,今日又见你待我温柔体贴的,肯定更生气了,所以方才才故意把你说得那样不堪。你不必与他置气。”
“气是不气的,我只是在想他的话里有无暗示你我什么信息。”
“绝对没有。”苏诫脱口而道,“他就是单纯的想撇开你我,不想心思叵测的人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给彼此招惹麻烦。”
“是吧。我一开始就想到了。不过你们对戏对得也太声情并茂了,差点我都以为你们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我也是挨打的份。”苏诫自嘲。
云渡淡淡:“我肯定不会帮你。”
“打死我你也不管?”
“不管。”
“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说着,薄唇微微噘起,两抹如墨剑眉像晕了水一样软软低垂,凤眸弯弯,极是哀怨俏皮的样子。
他是穿的公子的衣服,形容举止也类似公子的风格,还故作这样顽童表情,看着实在诡异得紧。
云渡见之,眉头倏地皱起,龇牙咧嘴,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见鬼一样瘆得慌。
他装模作样便罢,竟还恬不知耻“委屈巴巴”把自以为很好看一张脸凑过来。
“打住。”云渡五指摊开,一掌扒在他脸上,“这身衣服……你要不还是别穿了吧。”
“干嘛呀?”
“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
“指挥使大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万众瞩目,这么素的衣服与你气质不搭。”云渡假恭维真揶揄他。
苏诫乐滋滋笑:“怎么不搭,我觉得很好啊,一上身就非常的熟悉自在,这完全就是我的衣服。”
赖皮的话里混着真相,云渡却理解不了,只郁闷他实在无赖。
与他没法说,撤开离席者的餐具,她自顾吃起了饭。
一觉睡了近一夜一天,精神是养足了,腹里却空瘪瘪的难受,饿鬼附体似的。
刚吃了两口,突然一块炙鹿肉缓缓放进她餐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