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地上睡着很舒服嘛,你把席子和被子抱过来就行了。”
“你榻这么宽,也软,分我一半不行吗?”云渡话音才落,身量峻拔的男人拖着身幽白衣衫即时出现在了面前。
悬在半空的,还是那双似星群坠落深井的眼睛。
幽幽地俯视着她。
云渡故作忸怩:“如此,怕是不太好。”
苏诫:“今夜雨大,地上有点冷。”
“那……”云渡精睛转了几转,“看在你还没好完全的份上,就……随你高兴吧。”
云渡犹豫着往里挪了挪身,苏诫眼神急切但动作缓慢地把枕头和被子放上去,人随即也躺了上去。
躺了片刻,他轻轻往外挪了挪,只占极小的一块地方睡,表现得很矜持守礼,给人感觉他绝对不会做贪色的孟浪行为。
他想怎样尚未可知,但在云渡看来,他举止稳重是情愿中余有闷气的作态。
“把你惯的……”云渡心中嗔怨。
转而心生一计,对苏诫道,“在你还不能出手御敌前,咱们就先这样睡吧,免得大家都睡不好,精神差,平时倒无妨,就怕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
“好。”她还没讲完,苏诫已经应下了。
虽然态度有点懒懒的,挺欠揍,不过云渡不计较,只要穿了公子衣裳的他能在身旁,让她睡的好,她都能看得开。
云渡不知为什么公子的身上会有一种使她着迷的香气,
那香气不是特意熏的,
只是某种草药混合男子独特气味的淡香,
闻起来不甚特别,就是很对她的感觉。
苏诫把公子的衣服强占了之后,
她不是没想过调一款类似的香,
用来安神助眠,
凭她对医理、毒理颇有研究,
也实在思索不出公子身上的幽雅药香来自哪几味草药,此事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