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贵回来禀报：“大人，是突厥前锋营的一支斥候小队，出来探查靖远关方向的动静。”

“据他们交代，匈利确实集结了重兵，但内部似乎并不安稳。”

“几个部落首领，对匈利强行征调他们的战士去打大宛颇有怨言，私下里冲突不断。”

“另外，他们的粮草补给也开始紧张了。”

“最近一直在劫掠过往商队和附近的牧民。”

“将领不和？粮草紧张？”叶云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倒是个好消息。”

“看来匈利这老贼，从大宁大败而回，威信大失，日子很不好过。”

武敏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沉声道：“将领不和，军心必乱。粮草不济，战力难久。”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阿依娜也走了过来，看着叶云：“大人，突厥人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若是能挑拨他们的矛盾……”

叶云摆摆手：“不急，先找到他们的主力再说。”

“潘贵，处理掉，我们继续前进，去那个废弃烽燧看看。”

他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烽燧轮廓，心知肚明，这次潜入的风险虽大，但获得的情报价值，或许能改变整个战局的走向。

一行人处理完突厥斥候的尸体和俘虏，并未在原地过多停留。

在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向导引领下，队伍沿着更加崎岖难行的路径继续向北潜行。

戈壁的风沙似乎永无止境，单调的景色极易让人疲惫松懈，但队伍中的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大人，再往前约莫二十里，有一道狭长的山谷，名为狼牙谷。”

老向导勒住马，指向前方一片模糊的山影。

“那是去往北边几个突厥部落驻地的必经之路。”

“地势险要，谷口狭窄。”

“若是有小股运送物资的队伍，多半会走那里。”

叶云看向潘贵。

潘贵会意，低声道：“大人，方才那伍长提过，他们后方确实有一支小规模的辎重队，大概两日后会经过附近区域，押送一批急需的粮草去往克孜尔部落。”

“时间地点，与向导所说的狼牙谷大致吻合。”

叶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地图，又看了看狼牙谷的方向。

“克孜尔部落，匈利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刺头，看来粮草确实紧缺，连这种偏师运送都得走险路。”

“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岂有不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