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和李成闻言,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想起了演武场那地动山摇的一炸,个个心有余悸。
这玩意儿埋在地下,谁踩上去谁倒霉,简直是阴损到了极点。
“甚好,如此可作为最后一道防线。”颜康应道。
“另外,”叶云继续部署,“颜将军,李将军,你们麾下两万大宁精锐是守城的中坚,务必与大宛守军协同配合。”
“告诉弟兄们,守住城墙,功劳大大滴!”
“别看敌人有二十万,都是土鸡瓦狗,咱们有神兵利器,还有源源不断的后援,耗也能耗死他们!”
他故意说得轻松,带着几分调侃,厅内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李成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王爷放心,末将省得。”
“弟兄们早就憋着一股劲,等着给那些西域蛮子一个教训呢!”
“那就好。”叶云目光扫过众人,“各司其职,加强巡查,尤其是夜间,不可松懈。”
“让阿依娜的骑兵继续在外围袭扰,重点打击他们的补给线。”
“匈利老儿不是病了吗?我看再饿他几天,烧他几批粮草,不用我们打,他自己就先垮了!”
众人轰然应诺,眼中重新燃起了信心和战意。
叶云看着沙盘,心中清楚,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但至少,他已经成功地为岐山城争取到了最宝贵的东西——时间和主动权。
匈利可汗的中军大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股压抑的暴戾。
匈利可汗半躺在铺着厚厚毛毡的软榻上,脸色蜡黄,呼吸急促,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帐内所有人的神经。
阿依娜的袭扰如同跗骨之蛆,潘贵散布的内奸谣言,更是搅得突厥大营人心惶惶,连带着他的病情也日渐沉重。
但他眼中燃烧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军心再耗下去,这二十万大军就要不攻自溃。
“乌洛!索克!论赞!”匈利可汗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帐帘掀开,乌洛、索克、论赞三人鱼贯而入。
乌洛一脸怒容,显然还在为“抓内奸”的烂摊子和夜袭的失败耿耿于怀。
索克和论赞则低眉顺眼,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眼神深处藏着一丝警惕。
“咳咳……”匈利剧烈地咳嗽起来,侍从连忙递上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