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见到此情景,一个个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领头的捕快先是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屋子里面的尸体,又转头环视了一圈议论纷纷的人群,斟酌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们会先把这两具尸体抬走,然后,会安排专人给你做一个详细的问答,你可以留在家里,但是,必须保证不可以随意外出。”
然后,他又接着对穿着深色西装、满脸怒容的阿雄说道:“阿雄,你弟弟死了,我能理解你的悲痛心情,但是,你弟弟有杀人的重大嫌疑,而且还私藏枪支,这都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他的尸体抬走,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阿雄一听,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叫道:“干嘛?我弟弟已经死了,连让他入土为安都不行吗?强哥,你是大队长不假,但是,你总不能一手遮天吧?凡事总得讲点情分!”
强哥眉头紧紧一皱,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阿雄,你也是治安管理处的自己人,怎么能说这样毫无原则的话?今天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明显是你弟弟肆意妄为搞出来的。”
阿雄眼睛一瞪,怒火中烧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弟弟现在死了,总要有人为此负责吧?这个女人肯定知道是谁杀了我弟弟,她必须马上说出来,给我一个交代!”
强哥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她到底知不知道真相,需要我们经过严谨的审讯之后才可以知道,而不是仅凭你的主观臆断。
这个案子发生在我们的辖区,其中一个死者又是你的近亲,所以,按照规矩,你需要避嫌。
我们会留下一个兄弟看守嫌疑人,至于村长那边,我会去打招呼,保证这个女人不会逃走。
但是,你不要试图干涉我们雷公村的正常执法事务。”
阿雄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带喘,那模样仿佛一头愤怒到极点却又无处发泄的猛兽。
然而,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强哥身边严阵以待的两个捕快,以及周围义愤填膺的人群,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几个人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这个时候,隐藏在人群中的大天二却敏锐地捕捉到,阿雄在转身离开的瞬间,看向苏真真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苏真真千刀万剐。
苏真真也察觉到了这充满恶意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一场原本喜庆的喜事瞬间变成了令人痛心的丧事,大天二又看见了村长匆匆赶来。
村长满脸痛惜,他安慰了一下已经哭成了泪人的苏真真,又和阿关的弟弟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语。
一些同村善良热心的人也纷纷过来,大家齐心协力帮助苏真真和阿关的弟弟、弟媳妇,简单收拾了一下前后的场面,便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只有一个年纪稍大、面容慈祥的女人留了下来,她坐在苏真真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帮她照顾年幼的孩子。
罗莉和大天二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也凑了上去,满脸关切地和苏真真聊了起来。
三个捕快回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人留下来执行任务。
他表情严肃,就坐在院子里面,尽职尽责地看守着苏真真,以防她离开或者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大天二带着飞全和李向东几个人,见此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也转身回去了。
飞全这天闲来无事,兴致勃勃地传了几手鹰爪铁布衫的功夫给五个小弟。
那一招一式,刚猛有力,引得李向东三个人在一旁看着眼热,按捺不住也跟着学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气氛热烈,众人练得热火朝天,就连那个中年的秃头瞎子也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大天二来到瞎子的面前说道:“瞎子,一直没有问你的名字啊?”
中年瞎子嘿嘿笑道:“名字是什么不重要,您叫我瞎子就行。”
听到这话,大天二的心中却蒙上了一层疑云,按理来说,残疾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他自己的残疾之处,这个瞎子居然不说自己的名字,却让人家叫他瞎子,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
大天二正色说道:瞎子,既然我救了你出来,还要把你带到香江去,就说明,我不把你当做外人,大家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我也希望咱们朋友之间能够坦露心扉。
瞎子的一双泛白的眼睛翻了翻,叹了口气道:“唉,瞎子我本以为要死在牢狱之中,没有想到遇到您这位贵人,让瞎子我绝处逢生,临了还能去香江一趟,见见世面。好吧,既然如此,大天哥,等我们到了香江,我的命格改变了之后,我教给您一个看家的法术,怎么样?”
嗯??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