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得意莫名,嘴上却是依旧假模假样关心:“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还能不能听到我讲话?要是能,你就点头……”
徐宁一把抓住陈天寸再次准备搞怪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劳兄台挂怀!”
一把甩掉陈天寸的手,而后用手扶住脖子,转动一圈。
咔嚓一声轻响,嘴巴不歪了,眼睛也不斜了,一口淤血吐出,先前诸般症状竟一扫而空。
王老大夫瞪目如铜铃,就跟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满眼不可置信,围着徐宁转圈打量,嘴里啧啧称奇。
相比较之下,陈天寸的表情就饱含深意了。
虽说也是满眼不可置信,但在他眼底却有一丝惊骇和忧虑一闪而过。
毕竟,动了那根银针,徐宁理应命悬一线,等于在生死簿上除名了才是。
谁曾想,眼前这人不仅没死,还反倒是治好了之前扎针所引发的一系列症状,如今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徐宁一根一根将身上银针拔出,嘴上自顾自不停说着:“此番倒是多亏兄台了,若非兄台适才将这根银针往下多推入小半寸距离。”
指了指胸前被陈天寸动过的那根银针,而后徐宁用大拇指和食指交错,比了一个小半寸的距离。
“我这口受伤之后在体内淤积的淤血,怕是没个小半月都逼不出体外。”
外行或许不会明白徐宁话外弦音,但王老大夫那可是行医数十载,对人体穴位已然是了然于胸。
只一眼,就认出徐宁所指的那根银针刺在人体什么穴位,以及这穴位要是往下多刺出小半寸深度,会有何后果。
王老大夫脸色大变,转而怒视自己那素来乖巧的弟子,厉声喝问:“逆徒,徐公子所言可是实情?你这逆徒怎会干出如此荒谬之事来?”
陈天寸却是一脸无辜,跪在王老大夫膝前,言辞恳切,道出早已筹谋的辩解之词:“师父在上,徒儿怎么可能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谋人性命之事来。”
“医者之道,在于心怀仁义,行走世间,扶危济困,治病救人,悬壶以济苍生,时时不忘初心。这可都是师父您教授给徒儿的,徒儿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时时刻刻谨记在心。”
“徒儿平日里,连一只鸡亦不忍杀害,更遑论加害于人?望师父您明鉴,得为徒儿正名,主持公道啊!”
陈天寸倒也的确是个人物,辩解完后,不带丝毫犹豫,直接就把脑门往地板上磕。
发出咚咚咚的闷响,显然是下了死力气,誓要将这苦肉之计演绎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徐宁敢百分百确定,胸口那根银针就是这陈天寸动的手,就连他恐怕都会被陈天寸这演技给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