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县的税银,你和黄山私分了多少?";
";那些富户的孝敬,你吞了多少?";
";城南的赌档,你拿了多少好处?";
魏子健浑身发抖。这些事,他都想瞒天过海。
";都给我重写!";余谨冷冷道,";一件都不许遗漏!";
";是是是......";三个县令连忙伏案。
他们心中发寒。这余谨,怎么连这些隐秘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难道他早就在暗中调查?
";记住,";余谨冷笑,";本官要的是实话!";
";若敢有半句虚言,后果你们知道!";
三个县令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直到丑时末,众人才算写完了让余谨满意的罪状。
后堂内,烛火摇曳。几个官员都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三个县令和陈轩,都跟黄山一样,被余谨打成了猪头。
每次写得不实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到最后,他们连隐瞒的胆子都没有了。
桌上堆着厚厚一摞罪状。每人至少写了十几张。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这些年的罪行。
时间,地点,涉及的人员,具体数额,都写得清清楚楚。
黄山贪污受贿最多,光是赃款就有一百多万两白银。
陈轩作为他的帮手,也捞了近五十万两。
三个县令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或是克扣税银,或是收受贿赂,或是与商贾勾结。
每人手上都沾了二三十万两的油水。
这些年来,他们在通安府可谓是无法无天。
如今这些罪证,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纸上。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
";签字画押!";余谨冷冷道。
小主,
众人颤抖着在罪状上签下大名,摁上手印。
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这一夜,注定要载入通安府的史册。
堂堂知府,通判,三个县令。
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县令,打得跪地求饶。
还亲手写下了这些年的罪证。
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大安王朝都要震动!
黄山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余大人,这些罪状,您可满意了?";
他捂着肿胀的脸,实在是被打怕了。
";余大人,天快亮了......";黄山试探着说道。
";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要惊动府城的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