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惶恐与诧异。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苦笑着说道:“桑兄,你怎出此言?”
“难道不知大秦皇室的底蕴深厚,揽尽世间高手?”
白衫男子见状,稍稍挪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下滑的身体,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说得好像你们剑宗的底蕴就很薄弱一样?”
“高手,再高能有我风贤弟高?”
“我风贤弟要是自谦称第二,这世上还有谁敢妄称第一?”
紧接着,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身旁的华发中年人,义正言辞的说道:“风贤弟,你这番言辞未免有些过于畏缩不前了!”
“需知,我辈修士当勇往直前,若心生怯意,恐怕会导致剑心紊乱,影响修行之路啊!”
然而,那位被称为风贤弟的华发中年人对此却显然不买账。
他满脸无奈,气呼呼地反驳道:“哎哟卧槽,我说桑兄啊,您老人家吹牛的时候能不能别把我给捎带上呀!”
“跟庙堂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表示强烈反对。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大军直逼云州,攻上剑宗,又当如何是好?”
华发中年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难不成要吾等修道之士去插手人世间的因果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再说了,如今的大秦国治理有方,并非施行暴政,百姓们都能够安居乐业,生活还算过得去。”
“若是因为个人之间的恩怨,怎可因为一己之私而误国误民?”
“要是真的因为我等鲁莽行事而引发天下大乱,致使民不聊生,那你我二人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嘛!”
说到最后,华发中年人更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对方。
华发中年人此言一出,大殿陷入了一片寂寥。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那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则是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他缓缓放下了原本抬起想要反驳的手臂,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伸手拿起酒葫芦,毫不犹豫地拔开塞子,将其举过头顶,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猛灌。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大口大口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