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底下已是聚了一圈人,夫人小姐们站在门外指指点点。
这动静自然没瞒过黄氏。彼时,俞若云正坐在她身侧,神色轻松地说着体己话。
听说一堆人往偏厅去,母女俩更是喜不自胜,脚下生风,挽着手就小跑着过去了,全然忘了任映秋已经有好半晌没在她们身边了。
不多时,她们挤到偏厅门外。黄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步进了偏厅,抬高了声调,“孽障!你这是要将秦家和俞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才甘心吗?”
这时,帷帐后的动静还在继续。夫人们有的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也有人听不下去匆匆走开,不过也有少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比如俞秋纨。
她是这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作为主家毕竟有责任来问问发生何事。
她被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过来,状似急切地说道,“祖母,您当心身子。烟表妹毕竟年纪还小,真犯了错让大姑母带回去好生管教便是。”
说着,还用力绞着帕子,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
俞若云也跟着抬高了声调,“纨姐儿,这事儿你不必管,免得污了你的眼睛。我倒要问问大姐姐,她怎么教的女儿,这是要将我的秋姐儿名声也给连累了啊……”
这几人说得声泪俱下,却没人上前掀了那帷帐。
外头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们也有些不明就理,有跟着附和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
就在这时,秦夫人与孟夫人相携而来。
众人自觉给她们让出一条路,秦夫人面色冷凝,孟夫人心里有些发虚,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
待她们进了屋,黄氏猛地回头,杀到秦夫人面前,厉声指责,“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以后我们俞家女眷在外都要抬不起头了。”
俞若云则是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样子,软软靠在俞秋纨身上。
秦夫人面不改色,抬手指向帷账,“你们空口白牙就要污我女儿清白,可有人看清楚后面到底是何人?”
孟夫人心下一个咯噔,这事儿本来她只想私下登门,跟秦家谈亲事,这要是掀了帷帐,她儿子岂不是要被人看个精光?
黄氏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瑛姐儿,我这是给你留面子。你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