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尸火”,他的行军经验本就不多,更别提与北疆戎狄作战的经验了。
“你应该听说过‘上古五大祭术’吧?现在千门万类的巫法,都是脱胎于此,北疆戎狄军中,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凶悍的战士,而是诡秘的巫术,他们可以用‘尸体’来做出很多增加战力的布置,所以最好一把火烧了。”
徐世忠向冯渊解惑,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些解释有点模糊,便具体的道:“例如‘血祭’之术,可以通过献祭大量尸体的新鲜血肉,来全面增幅战兵的个人战力,我还见过‘幽祭之术’中有控制尸体来战斗的,说实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战事。”
连性情坚毅,如同磐石一般的徐世忠,都感觉到心有余悸,冯渊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丝恐惧。
“冯都卫,既然你是‘太一门’的弟子,我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
杨毅与冯渊的关系,通过这次合作,已经完全缓和下来,彼此间也可以交换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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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帅有什么想问的,冯某必定知无不言。”
“早些年的时候,凌华剑派有一名二代弟子叫做……张华芳,她似乎是加入了太一门中,能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吗?”
“你问的是‘她’?虽然不知道‘她’的姓名,但与军帅说的经历极为相似,我听师兄们提起过,‘她’好像原本是田长老的儿媳,还带了一身的武艺,可现在却是被罚在后山整日清扫花圃,看起来只是个孤苦无依的老妇人,我们都叫她‘苦婆’。”
冯渊思索了片刻,才从记忆中勉强想起了这么个人。
“哦?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尸火”还要燃很久,他们自然不会一直等下去,反正周围都没有人烟,索性便让这火堆燃着,“墨羽营”全体趁着夜色返回杏山兵营。
杨毅便拉着冯渊在身边,一边行军,一边闲聊。
“我听师兄说起过,这位田长老有一位独子,叫做‘田志’,迎娶了另一位大派的掌门千金,本该是‘太一门’中的喜事,可‘田志’此人武艺稀松,又偏好沾花惹草,不知洞房花烛夜中,怎地惹恼了这位掌门千金,就被她持剑所伤。”
“后来田长老出面制住了她,碍于她的身份,便将她锁在了‘晓星峰’的后山中,只让她清扫花圃,如同囚禁一般,我也只是听说太一门中有这么个人,但也从未见过。”
冯渊对“苦婆”的印象也没多少,几句话便将事情说了个清楚,他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杨毅心中记挂着的一桩血仇,还有事关凌华剑派的“剑丸”奥秘。
“对了!田长老有一位爱徒‘云飞’,算是我的师弟,这次也到皇京城中参加了‘少年英雄大会’,还拿了个魁首,我在皇京城中时,与他见过一面,不过,云师弟是武林世家出身,对于我们这种‘落魄勋贵’并不瞧得上眼。”
等听闻冯渊说起“云飞”这个名字时,杨毅顿时眼前一亮,他清晰的记得,在邹彦整理的“俘虏”名单中,就有这么个人,如此说来,田长老的这位爱徒已经落入到了他的手里,也不知到底有多“爱”,够不够将“张华芳”换出来。
“军帅打听她的事情,可是因为有什么关系?家师在太一门的众长老中虽然排名末尾,但在祖师面前还算说得上话,或许可以求家师出面。”
冯渊这也算是向杨毅示好。
杨毅摇了摇头,他既然要拿“云飞”要挟“太一门”,就根本没打算好商量,杜庄和“黑沙”的血仇,还有杜大勇的眼睛,以及丢失的那枚“剑丸”,这些迟早要从“太一门”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