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亮堂的星级酒店,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连梦里都还在回放那帮人手里的钢管。
直到第二天清晨六七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他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起床。
简单洗漱后,换上一身轻便的便装,揣着钱包出了门。
街角就有家冒着热气的早餐店,董远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碗豆浆两根油条。
刚咬了一口,就看见邻桌坐着两个晨练回来的大爷,正凑在一起唠家常。
他心里一动,端着碗慢慢挪过去,笑着搭话:
“大爷,我是来唐海出差的,想问问咱这儿的钢铁厂咋样啊?”
这话一出口,俩大爷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穿蓝布衫的大爷喝了口粥,叹着气说:
“咱唐海钢铁厂倒是不少,可国有的就剩个钢铁一厂了,其他十几个都是民营的,里头最大的要数鑫海钢铁。”
旁边戴帽子的大爷接话:
“可不是嘛!全唐海一大半的钢材都靠鑫海外销,那厂子大得很,光厂区就占了半个山头!”
蓝布衫大爷又摇了摇头:
“一钢厂就算了,前两年就发不出工资了,全靠市里输血吊着,唉……”
董远方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手里的油条都忘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