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朝夕相处、喂招喂了十几年的亲兄弟,此刻却招招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拳脚相加,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切磋留情。
“砰!”
隋实的拳头砸在隋诚格挡的棍身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自己手骨生疼。
“铛!”
隋诚的长棍点在隋实格开的小臂上,清脆的撞击声在院中回响。
肌肉碰撞的闷响与兵器格挡的脆音交织成一片,在寂静的暮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站在廊下的江旻和隋信急得团团转,却根本插不进两个哥哥之间狂风暴雨般的打斗。
“大哥,二哥,你们别打了!快住手啊!”
隋信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都是自家兄弟,为了什么啊!让爹看见了怎么办!”
江旻也连声劝道:“诚哥,实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雪儿姐姐要是知道你们为了她打成这样,该有多伤心啊!”
然而,怒火上头的两人哪里还听得进半句劝解。
此刻,那两个少年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那份因一个少女而起的。
隋诚的武艺本就在隋实之上,加之他心性更为冷静,尽管心中同样怒火翻腾,招式却并未散乱。
几个回合的激烈碰撞下来,持棍的兄长便逐渐占据了上风。
又是一次硬拼,隋诚瞅准一个破绽,手腕一抖,那根坚韧的白蜡长棍仿佛活了过来,如灵蛇出洞,棍梢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精准无误地点在了隋实挥拳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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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隋实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点碎了一般,闷哼一声,刚猛的拳势不由自主地一滞。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息之间。
隋诚欺身而上,收棍回撤,肩膀顺势向前一撞。正是桀雷武馆的招牌武技之一,靠山崩!这一撞,隋诚用上了七分力道,结结实实地撞在隋实的胸口。
“咚”的一声巨响,隋实像是被一头蛮牛撞中,整个人踉跄着倒退了七八步,最后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从正堂传来,如同平地炸响一个焦雷。隋桓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这位桀雷武馆的馆主,二境武人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压得空气都为之凝滞。
隋桓看着场中的一片狼藉,看着跌坐在地、嘴角带血的二儿子,和手持长棍、面色冰冷的大儿子,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为了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姑娘,你们就要兄弟相残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