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诊的醉酒斗殴的外伤患者，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躁动着抗拒治疗。

桑榆大不了他多少，面对他持续的躁动，耐心终于耗尽：“你能别动吗？毁容了怎么办？”

桑榆认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调戏护士，被她强硬打断才罢了，现在是故意的。

想要叫她好看。

诊疗床上的金属围栏哐当震响，输液架上的葡萄糖瓶子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医生，你长那么漂亮，别给我学艺不精啊，动动怎么了？”

醉酒的人似乎还没有从那点子酒精中醒过来，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酒精作祟，只是本性就是坏的。

桑榆的乳胶手套已经染成了淡粉色，镊子夹着酒精棉继续触碰伤口。

李志见桑榆憋了一口气地不搭理他，有些得意，非要叫面前坏了他好事的医生在今晚好好吃个苦头。

他猛的一甩头，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墙上。

桑榆的持针器被李志撞得打滑，银光擦过眉骨，在青紫的肿胀处撕开了半公分的血痕。

血落在医院雪白的地板上的时候，桑榆一呆，不知所措下还有气血攻心。

妈的，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在实习的时候遇到这种人。

李志这时候又开始叫唤了。

“哎呦，哎呦，医生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