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姜骓半开玩笑补了一句:“更何况有你在还能看着点俭文那小子,他现在是越来越能闯祸了。”
章小岭眼睛一红,自动忽略了后半句戏言,发白的嘴唇抖着合上,微有哽咽,站起身深深鞠了个躬:“姜叔叔,谢谢……谢谢您,如果没有您,我这些年……”
章小岭突如其来行此大礼,姜骓顿时被弄得哑然,连忙屈身扶住,低声轻笑:“好了好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至于你这样。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再大声点,楼下的俭文可就听见了,我家小子那性格你也知道,不给你拍下来发朋友圈,都算他手下留情。”
擦掉骟红脸上的泪水,在哽咽声中,章小岭红着眼睛,语气突然变得格外坚定:“姜叔叔,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
“你看你看,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这么正式干什么?”姜骓被听笑了,亲手为章小岭擦了擦脸上泪水,一向严肃的神情,此刻格外温和,“小岭,你记住叔叔一句话,只要信念在,天永远塌不下来。再难的事只要经历过了,回头看都只会道一句千帆已过万重山,一笑了之。”
“在你现在看来,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人生最低谷,可你别忘了,你才十六岁,你有的是时间与机会成长。正如伟人的一句话,道路是曲折的,但未来是光明的,不要被困难所吓倒,想要达成什么目标就去做,就去行动,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要自我攻击,身体是生命的本钱,可以发泄情绪,但如果影响到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 零零轻小说
章小岭不时抽泣一声,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姜骓的嘴。他认真听着,时不时点下头,待姜骓说完,立刻道:“我记住了,姜叔叔,您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记在了心里。”
姜骓微怔,没想到自己的随口安慰,章小岭会这样认真。回过神,姜骓温和一笑,拍拍章小岭肩膀,问道:“那今天你还回去么?不回去的话,就还留下来吃饭吧,正好今天俭文点菜要吃红焖大虾,我也难得有空在家,咱们一块吃个团圆饭。”
听到团圆饭三个字,章小岭忍不住又是鼻子一酸。自从搬到荧东,除了第一年和妈妈还有联系,视过频,打过电话,之后的联系就越来越少,到最后就连爸爸也不常在家吃饭了,过年过节亦是如此。犹记得去年,他就是像今天这样在俭文家里过的大年三十,一直待到了元宵节,他自觉不合适,才孤零零的回了“家”。
姜骓又安慰了他几句话,便下楼去了,他就这样从白天睡到了晚上,直至被楼下的电视声吵醒,虾仁的酸甜香味,混着花椒油的炝味涌入鼻腔,章小岭才是头痛眼胀的醒来,匆匆洗了把脸就下了楼,自己搬来把椅子,习惯性坐在了姜俭文旁边。
姜叔叔还在厨房里与姜阿姨做最后一道菜,姜俭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剥虾往嘴里塞,见到章小岭坐在了自己旁边,立刻往他碗里夹虾夹菜,含糊不清的跟章小岭说“快吃、快吃”,正对面播着电视,是章小岭最喜欢的荧东新闻一台,一切都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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