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起身,走到火炉旁捡起一截粗壮的木柴,猛然拔剑,寒光连闪,便将之劈成一块一掌多宽半臂多长的木板。
他把挥手一掷,木板便飞射到林风庭手中。
唐寅大惊,木柴是如何变成了木板,他根本就没看清,只见光华闪逝,木板就飞了过来。
他再往木板上一看,切面光滑平直,远比木匠细细打磨过的更加规整。
林风庭见这木板正反两面倒是好了,可左右、头尾还比较粗糙,甚至有泥沾在上面。于是他也拔剑去削。
刷刷几剑,只见几条边角废料落下,木板顿时方正洁净,完美无瑕。
郭天云见砚台上没有水,走到水桶边并指聚气,引动一颗指头样大的水珠悬空浮起,在空中滴溜溜转起了圈。
只见他挥手一指,水珠顿时划出一条弧线轻轻飞出,落入砚台之中。
初时水珠凝而不散,自顾跳动圆转,片刻后便失去支撑缓缓变形,直至将砚台浸润。
林风庭得了师兄们帮助,便抄起已经只剩指节大小的墨块研磨起来。
唐寅却惊为天人,且不说隔空取水了,光是向大年和林风庭那几剑,都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正待唐寅回过神来想接过墨块研墨时,林风庭已经取来炸毛分叉的毛笔蘸起了墨。
笔、墨虽“不是太好”,却不影响林风庭落笔。
既是默写内功心法,自当极力避免讹误,林风庭便写起了正楷小字,并加上标点细细注释。
一块木板不够写,那就再来一剑,一块木板顿时成了两块。
林风庭正写时,唐寅颇有些尴尬。虽说是在自己家里,但他却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坐下还是站着,亦或干些什么。
纠结了半晌,唐寅也觉得再纠结也不是个事,便大大方方地伸头去看林风庭写。
见了林风庭的字,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并说道:
“林小兄弟的字,和我衡山兄弟的颇有共通之处啊!”
众人都一头雾水,什么“衡山兄弟”?
林风庭也愣了一下,停了手,仔细想了片刻,随即恍然,笑道:
“文先生的小楷也是当世一绝,我们兄弟几个前些年学书法那会儿还临摹过他的字呢!”
唐寅一喜,对方居然还听说过自己的兄弟,并临过对方的字,还真是让他欣喜,也让他不得不慨叹有缘。
“真是有缘啊!我徵仲兄弟祖籍衡山,又自号衡山,你们也来自衡山,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