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叔玉赤裸裸的威胁下,众使臣面如死灰。
他们互相搀扶着,如同斗败的公鸡,灰溜溜朝着布政坊方向蹒跚而去。
承天门外。
只剩下围观百官复杂的目光,和一地狼藉的冰水。
李承乾在马车里目睹全过程,等魏叔玉钻进马车他忍不住惊叹:
“妹夫,你这手段是不是太强硬,他们会接受你的邦交新政吗?”
魏叔玉无所谓地耸耸肩:
“太子哥,对付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番邦,讲道理是没用的。
只有让他们怕,他们才会乖乖听话。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至于非议?”
魏叔玉嗤笑一声,“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只要父皇明白我的用意,些许流言何足道哉。”
说完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走吧,太子哥,到公主府咱俩一同喝点。”
……
正如魏叔玉所料,承天门事件如同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迅速在长安官场掀起轩然大波。
当晚。
无数弹劾魏叔玉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向中书省,堆满李世民的御案。
嚣张跋扈、辱没国体、破坏邦交、有损圣德,各种罪名不一而足。
尤其一些以清流自居的腐儒,更是引经据典,将魏叔玉比作桀纣之臣。
两仪殿内。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章,李世民脸色阴沉。
他并非不认同魏叔玉的手段,甚至内心觉得颇为解气。
但作为大唐皇帝,他必须考虑朝野舆论和“明君”形象。
“狗东西,每次都给朕出难题!”
李世民揉揉眉心,对侍立一旁的魏征和房玄龄道:
小主,
“二位爱卿,此事你们怎么看?”
房玄龄沉吟片刻,看眼魏征后谨慎道:
“陛下,魏贤侄行事虽激烈些,但其初衷却是为推行邦交新政,强化大唐对藩属国的控制。
从长远看,利大于弊。只是他的方式嘛…确实容易授人以柄。”
魏征则语气淡淡:
“陛下,玉儿此举虽看似鲁莽,实则颇有深意。
他是在替陛下、替太子,扛下所有的骂名和压力。
邦交新政若成,功在陛下与太子;若引来非议,则由他一力承担。
玉儿他...他忠心可嘉,只是方式过于刚烈。”
魏征顿了顿继续道:
“况且那些番邦使臣,也确实需要敲打。一味怀柔,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李世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想起魏叔玉在御书房说的话,难道混小子真是主动背恶名?
“罢了。”
李世民挥挥手,“这些弹劾奏章,留中不发。
告诉下面的人,鸿胪寺新政,是朕的意思。
另外让玉儿收敛点,别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是。”魏征和房玄龄躬身应道。
“两位爱卿过来瞧瞧,大唐在新罗、百济驻军之所,选在哪里为好。”
……
被消息传到魏叔玉耳中,他正悠闲的陪着长乐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