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话,太伤她的心了,知道吗?”
直到临走前最后一刻,父亲仍然在试图劝我。
我撇过头去,语气淡淡:“赶紧走吧,再晚点就赶不上最晚班车了。”
父亲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满眼不耐烦,也只能摇头转身,无声离开。
这一晚,我与母亲没有相互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母亲此刻怎么想的,但我反而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心态逐渐安稳下来。
甚至能跳脱出女儿这个身份,以看戏的戏谑心态,去审视整个氛围。
或许人的情绪被逼到绝境,就会变得像我这样淡漠无情。
这样的冷战,持续了两天。
我对故意气她这件事,已经逐渐没了兴趣。
因为我着急着要做一个先前承诺过的事情,那就是将相机偷出来,跟张小彬拍一张合影,算作是临走前给他们彼此一个纪念。
之所以比较着急,是因为在所有事情都结束后的某天,张小彬突然一脸歉意的跑过来告诉我,因为养父母工作变故,他可能没办法陪我一起毕业了。
也就是说,他要提前走。
这个突发状况,打乱了我的节奏。
相机还在母亲主卧,上次是因为借着母亲去城里开会的空当,才有机会将相机偷出来。
而这段时间,母亲几乎每天下班后就缩在主卧里,不做饭,也不搭话。
我根本没机会下手。
“没关系,过几天就有机会。”
“什么机会?”我不禁问道。
张小彬耸肩笑道:“学校这周五会给我们这届统一拍毕业照。”
“到时候给老板塞点钱,让他给我俩单独拍一张就行。”他信心满满地说着。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你消息倒是灵通。”
“其实也是我去办公室交资料的时候,听老师他们在讨论拍照顺序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