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启灵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或许是，或许没有。”

启灵说道。

“对于天道来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祂通常不会过多关注这些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因素导致祂对你产生兴趣的可能性。”

独孤败天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追问道：“其他因素？什么因素？”

启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要看有没有圣人为你掩盖了。如果有圣人出手相助，那么天道可能就不会察觉到你的存在。但如果没有……”

“或者明目张胆地挑衅祂。”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独孤败天心中猛地一震。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似乎想要透过那层表象，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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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虽然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但独孤败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了，你心中应该有了猜测，就不说了。”

启灵接着说道：“其实想要知道答案，你不妨查看一下，你的气运是否有人为你镇压，是用何物镇压，这样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气运？镇压？”

独孤败天低声喃喃着，突然间，他的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曾经在龙脉中修养数万年，对于气运的重要性，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知道，气运对于一个人的修行之路影响极大。

就拿辰南来说，如果不是靠着他小儿子小败以身入局，退去一层魂衣转世，再加上两大逆天家族的底蕴，布局供养，他又怎能如此迅速地达到天阶顶峰呢？

想到这里，独孤败天立刻沉下心神，开始仔细查看起自己的气运来。

只见他头顶上方，气运如海洋一般浩瀚无垠，波涛汹涌，翻腾不休。

而在这片气运之海中，有一个青色的小葫芦，正在上下滚动着，不断地吞吐着气运，将其中的杂质一一去除、凝练气运。

这个青色小葫芦，看起来虽然小巧玲珑，但却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突然葫芦停滞下来，葫芦口向着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启灵的眼中也看到了那个青色小葫芦的虚影。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小葫芦，他在洪荒中并未听闻过，竟然在镇压着独孤败天的气运，也不知道是哪位圣人的手笔。

看了两眼后，启灵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正从葫芦口处喷涌而出，仿佛那葫芦口是一个无底深渊，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般。

他心中一惊，连忙运起全身的法力，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同时迅速将目光从葫芦上移开，不敢再继续探查下去。

毕竟，这可是沾染了圣人气息的灵宝啊！即使只是一道虚影，其威能也绝对不容小觑。以启灵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而此时，独孤败天也注意到了那青色的葫芦。

他定睛一看，简单地探查了一下，发现这葫芦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

然而，就在他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却突然察觉到这道虚影勃发，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这气势让人头皮发麻，似乎在关键时刻可以召唤本体降临。

独孤败天心中暗自惊讶，这葫芦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正当他思考之际，启灵见他睁开了眼睛，便笑着问道：

“如何，道友可有什么发现？”

独孤败天点了点头，沉声道：“确实有一葫芦虚影，而且这道虚影，似乎正在镇压着我的气运。”

启灵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在这洪荒之中，葫芦灵宝可并不多见。据我所知，当时有一根先天葫芦苗，上面结了六个葫芦，分别被三清老爷、女娲圣母、红云道人和妖族的东皇太一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