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荔才把我当朋友啊!可是我都已经喜欢上她了,她就不能也喜欢喜欢我吗?]
这男人颇有些委屈地想。
[明明我这般貌美如花,连君澜那个暴躁女人每次在我惹事之后看到我这张脸都舍不得再说我什么了。]
[薛荔怎么就不喜欢我的脸呢?]
小君奕夸起自己来毫不手软,只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谁都要喜欢的那种。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薛荔把他当朋友了都已经是看在了他的脸上了。
漂亮的人总是会有特权嘛!
牧云听到薛荔这样介绍君奕,但是脸上却浮着两朵可疑的红花,她的眉心就跳了跳。
然后,带着丈母娘专有的打量目光扫向了乖乖站着的君奕。
君奕知道看着自己的人是薛荔的母亲,小君奕心下很兴奋。
[我看人间的话本子都是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我得了薛荔母亲的欢心,那不就是为我娶薛荔回家的一大筹码吗?]
所以,他脸上的笑就更加大了,就像一朵开到极艳的花,引人瞩目。
乖乖地看着牧云眼睛说:“伯母,我叫君奕,家住青阳山上,家中只有一位姐姐。姐姐早已出嫁,姐夫……还算有权有势。”
君奕这样介绍自己是有讲究的,他看到人间的话本子都是这样说的。
然后又补充道:“我没有通房婢女,但是家中还算富贵。”
薛荔:……
牧云:……
牧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问,这孩子自己就把自己的家底抖落得干净了。
薛荔就更加迷茫了。
[春柳来家里会这样介绍自己吗?]
春柳是薛荔在村里的朋友。
[怎么感觉像是在相好的见父母的那套说辞。]
薛荔有疑惑,但是她也知道,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就真的好像有什么控制不住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君奕还上前,殷勤地把身上的一枚玉佩拔下来,然后郑重地放在薛荔家破旧的木桌上。
这枚玉佩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衬得这张发霉起斑的木桌都成了一张艺术品。
薛荔:“你干什么?”
君奕笑得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伯母,这是我今天晚上的住宿费。还有,我很开心和薛荔待在一起。”
“她真的特别好。”
牧云和薛荔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她们连那块玉佩都不敢上手摸。
“这也太贵重了,你赶紧拿回去!”薛荔忙不迭地说。
君奕这时候可坚持了。
“不行!薛荔,这是我给你们的住宿费,而且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没有给你见面礼呢!”
牧云刚刚的愁苦瞬间消失了。
拉着薛荔就到一边去了。
“闺女,你什么时候和这小公子认识的?”
薛荔被牧云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
哭笑不得的说:“就是今天认识的。”
“那他怎么就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了?”
“我也不知道啊!”
“你确定你没有哄骗我?”
薛荔保证:“我没有。”
牧云是急着要在自己死之前把薛荔嫁出去,至少不要让薛荔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但是这么富贵的人家她还是有些胆怯。
牧云是结过过婚的人了,看到那公子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女儿的心思。
因为他的眼神和薛铭第一次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但是如果两个人的家庭差异太大了,只是凭借感情,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确实个问题。
薛荔觉得自己母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赶忙说:“娘,他不是普通的人,可能在方面和我们人类不是一样的,所以……”你别误会了。
这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牧云就拉着君奕到一边去了。
这还是牧云病入膏肓之后第一次这么飞快的走路了,薛荔一个晃神,竟然没抓住。
君奕是鬼,又不是人,就算牧云把薛荔拉到一边去,他也能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难道是我表现的还不够好吗?]
[薛荔没有察觉出我的心意,所以才觉得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那不行!得回去和君澜商量商量,赶紧准备提亲的东西,要不然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准备嫁妆。]
[反正我是鬼,什么样都可以,只要待在薛荔身边就可以。]
君奕打定主意了,正要和君澜来个隔空传话,就被牧云拉走了。
牧云一下子就把人带到了角落,然后很严肃的说:“君公子,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不要和我说你是青阳山上的,青阳山出不起您这样的人物。”
整个清平县都出不起。
君奕:“伯母,我真是没有骗您,我家就在青阳山上,只不过,我和旁人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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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瞧出来了,这公子怕是不会说实话了。
“你喜欢我们家薛荔?”
君奕听到薛荔两个字时眼睛就一亮。
忙不迭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我喜欢喜欢。”
而从薛荔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君奕点头的动作,像只得到了久久期待的骨头的小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说真话?”
君奕委屈了,他说的都是真话啊!
“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假话!”
“如若不然,就让我的修炼之路就此葬送!”
君奕身体里的另一个君奕:…………
[蠢货!]
他现在恨不得暴走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看到那个叫薛荔的女人长什么样,就被这个蠢货拿自己的修炼之路发了誓言。
而且,随身携带的玉佩也被送出去了,真的,他现在疯狂地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开始了。
占据身体的君奕拼命压制他的动作,只觉得另一个君奕烦死人了。
[住手啊!大哥,我在给自己说亲,你乱动什么?搞砸了你陪的起吗?]
[那你说亲不要拿我的修炼之路起誓!你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