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厉羽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猛地踹在脸上。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远处的岩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噗——”
一口鲜血混合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厉羽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
不对!
这根本不是什么初生的懵懂灵识!
这魔植……竟然早就有主了?!
而且这主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仅仅是随意一脚,就让他这个经验丰富的魔将毫无反抗之力!
一种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厉羽的心脏。
他辛辛苦苦,冒着巨大风险才找到的机缘,眼看就要到手,竟然被截胡了?
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一丝阴狠毒辣的光芒在他眼底闪过。
他悄然运转体内残存的魔气,一只手隐蔽地在地面上刻画着某种更加邪异、更加霸道的符文。
这是魔界中一种极其阴毒的秘法——血祭奴役!
此法专门用于抢夺已有主之物的控制权,虽然风险极大,成功率不高,且极易遭到反噬,但此刻的厉羽已经被贪婪和不甘冲昏了头脑。
他一边暗中施法,引动刚才滴落的精血与新刻画的符文产生联系,一边色厉内荏地朝着那花瓣少女嘶吼:
“你是什么人?!这魔植乃是我等先发现,耗费无数心血才找到根茎所在!”
“你不过是恰逢其会,想来摘桃子罢了!”
“我劝你识相点,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他试图用言语干扰对方,为自己的秘法争取时间,同时也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洛采采悬浮在半空,金色瞳孔中倒映着厉羽那扭曲而怨毒的脸。
她听着对方颠倒黑白、理直气壮的指控,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自己的本体,种在这里吸收点魔气发育一下。
怎么就成了别人先发现的“无主之物”?
还想抢夺她的控制权?
这魔界,强盗都能当得,如此嚣张,搞得她都有些兴奋了怎么办。
洛采采听着对方那一番颠倒黑白、贼喊捉贼的指控,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自己的本体,好端端在这里扎根生长,补充能量,顺便看看能不能搞点事情。
怎么在这鸟人口中,就成了他先发现的、耗费无数心血的“无主魔植”?
摘桃子,摘到她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