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阿麦语气严厉地斥了一声，但斥责完紧跟着咳嗽了几声，“咳咳！凯茜啊，我年纪大了，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很多很多。”

“我们作为下族，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老老实实地待着。至少我们还能活着，还能吃上饭，甚至偶尔上族高兴了，还有鱼有肉吃。这不也挺好吗？”

“...”凯茜沉默了。

确实，她今天差不一点就要死在外面了。

如果自己不出去，最初不去接触巴特那些人，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撕裂的痛苦，死亡的黑暗，让人害怕，让人恐惧。

但是，她心中还有一个想法，还有一点光。

“父亲曾经和我说过，有一个叫凯斯特斯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猫人族，是猫人族掌控的地方，在那里猫人族会被善待，会开心地活得很好。”

“你又在说这个。”阿麦无奈地摇了摇头，“凯斯特斯我也听说过，但谁见过呢？你见过？还是我见过？就算是在上族家里的皮特也没见过。”

“我父亲见过。”

“你父亲已经死了！而且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阿麦自知有些失言，但他依旧想阻止这孩子天真的幻想，让她看清现实。

“就算真有那个地方，你知道在哪吗？”

“父亲说在西北边。”

“有多远？你怎么过去？你就算是真知道地方，也完全到不了。只要离开这个驻地区三天，你身上上族的气味消失之后，在那些大兽看来你就只是口粮了。你明不明白？”

凯茜低下了头：“我明白...”

似乎是说得有些累了，阿麦摆了摆手：“你自己再想想吧。快去睡觉了。”

阿麦缩回了自己的草屋，凯茜也找到自己的那一座，钻了进去。

“莉雅大人，抱歉，让您听见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我没关系的，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这就得你自己去考虑了，你也可以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他这一路看来已经看出了一些东西。

刚刚就算没有那只老猫人说的话，她也清楚地知道，猫人族在这里的境地十分艰难。

就像是等人施舍的乞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