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怎么越喝越没用。”石竹抚着她背,心疼道:“昨夜大娘子吐血昏迷,可把奴婢吓坏了。”
“这药我喝多久了?”范紫芙问。
“快一个月了。”石竹答。
“以后不喝了。”她目光微动。
石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老爷特地为你寻来的方子。”
“你也说了,越喝越没用。”范紫芙若有所思。
那偏心眼便宜爹会为她寻方子?
“石竹,拿着昨夜那两条带血的手帕去松鹤院请郎中。”范紫芙吩咐。
“昨夜大娘子不是让我拿去烧了吗?”石竹不解,昨夜她家姑娘还为这门亲事痛哭流涕。
本就是下嫁,宋家长子虽被官家看重,却面黑性冷,在遍地白皙俊美男子的大顺,姑娘嫁的实在不算好。
如今嫁了还得受这等怠慢。
“别烧,去了就说,我被表姑娘气吐血了。恐怕这喜事要改白事了。”范紫芙悠悠躺下。
“顺便差人去上官府递个话,让上官伯伯知晓昨夜之事。”她补充说。
她想了许久,亦是没想通吴清洛为何还是待嫁之身。
当初在狱中,闲时无聊翻看《大顺王朝》,新旧两党争斗倒是精彩,且奸相宋易安对大顺经济改革颇有章法,对上范紫芙胃口。
却不曾想,自己跳过的内宅戏,如今却身在戏中。
早知,逐字逐句,绝不跳章。
“大娘子莫要说胡话,这大喜的日子说甚死不死的,离开卫州,往后都是好日子了……”石竹慌忙开解。
范紫芙实在困得慌,搪塞点点头。
石竹为她掖了掖锦被,出了门……
“天杀的,宋家欺人太甚,想逼死大娘子,抬吴家女入府!奴家那可怜的大娘子被吴家女气吐血,吐血晕死过去了……奴的大娘子嘞……”
范紫芙眼皮跳了跳,这丫头……
甚得她心。
原身虽身体不好,却不是新婚夜暴毙,而是宋易安拜相后……
眼下,宋易安才封了翰林学士。
看来,有人想她早点死。
有趣。
迷糊中,她听见外间有人声:“大爷。”
宋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