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高星瑜一贯只听让人说她骄纵,还未有人说她真性情。
“比真金还真。”范紫芙脸不红心不跳答。
仿若往日腹诽高星瑜之人不是她。
这下,高星瑜待她更是亲近,较之球场看趣,亦是有些真心。
两人凑近耳语模样,让司马颐更是嫉恨。
这恶妇凭何总能吸引旁人目光?!
可到底是见惯大场面,她心内翻江倒海,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另一方席面。
司马明与长子坐于广安郡王左右。
宋易安紧挨司马明,正饮酒,却听司马明说:“宋执政如今官威甚大,府上夫人竟亦敢动手打县主。”
宋易安将酒盏放下,道:“司马相公如今亦喜听墙根了?”
若不是有人在旁盯着,他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司马明一滞,这人说话如今越发……让人生厌。
他鼻孔微张,哼道:“人这一生漫长,宋执政莫太过张狂。”
宋易安微勾唇,双手交叉行礼道:“司马相公说得是,下官受教。”
“下官行事还是保守些,若张狂,那天子尺在下官手上,这新政执行不力者,必受责。”
他挑眼看向司马明,意有所指。
“宋执政如今行新政,多由条例司行事,他们执行不力,自然该受罚。”一旁司马明长子司马珣帮腔道。
“东阁所言极是。这御下不力,宋某之责。下致祸事,上必受其乱。”
“郡王,可对?”宋易安看向广安郡王。
广安郡王本只假意看球,却到底还是卷入这番较量。
他手中一顿,心内纠结万分,方才开口:“本王不懂这朝堂之事,倒是听说了这新政之事。”
他看向司马明,后者则是悠然举杯。
他心一横,便说:“要说这新政,到底是为官家解忧,如今年关,国库空虚。”
“我们在此饮酒迎新年,百姓们却苦于纳税之事。”
“要说,这赋税亦不是非本地粮食不可。东边不够西边购,北面不足南面补。左不过银两在大顺境内流通。”
此言一出,司马明与司马珣皆目光沉沉,盯向广安郡王。
未料到,他竟帮宋易安说话。
这互相弥补调动,好了百姓,却苦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