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说:“此事是吕某失职。”
宋易安伸手拍了拍他,说:“若有人在暗处伺机害人,云策即便千防万防,又如何防得住,此事你且追查,我……信你。”
吕俭垂眸道:“诺。”
范紫芙看向吴清洛,走进牢房,掀开了麻布,果然七窍流血,污血沾染脸颊,显得有些骇人。
她心内暗叹,吴清洛这般重美貌,死状却如此恐怖,实在唏嘘。
范紫芙虽不喜此女,从未掩饰,亦如她对自己的恶意亦无掩饰。
只,大家皆是知晓将来之事的人,若是各守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亦能相安无事。
如今,吴清洛汲汲营营,却死得这般莫名。
让范紫芙想到自己,或有一天,自己是否亦会如此?
“怎么了?芙儿。”宋易安轻声道:“莫看了,虽未找到害她之人,但她确实放了火,害了人。”
范紫芙将麻布重新盖上,未说话,只心内暗道,若自己未来到这异世,凭借吴清洛的手段与对未来先知,想来会落得好结局,得偿所愿。
只可惜,偏偏遇上了她。
又偏生要与她作对。
范紫芙抬眸对宋易安说:“人都死了,往日债还能追下去不成?她尸身如何处置?”
宋易安答:“刑部还需追查,还需要查验毒药,且她乃有罪之身,吴家人亦领不回去,刑部自会处理后事。”
由刑部处理?范紫芙瞧了眼吕俭,亦知晓这下葬之事亦不得多体面。
她只得说:“吕大人,她爱美,还望下葬时,能给她擦擦。”
“诺,宋夫人。”吕俭答。
范紫芙抬腿向外走去,只觉心内沉甸甸。
在这异世,即便知晓未来之事又如何?
范紫芙心有戚戚焉,亦不知自己何时会躺下。
出了牢房,范紫芙深呼吸一口气,才将那口浊气排出。
“芙儿,可是被血腥之气冲着了?”宋易安出来问。
范紫芙摇摇头,说:“里间气闷。”
“易安,如此死局,再争论亦无意义。”
宋易安点头:“去将昌哥儿接回去吧。”
范紫芙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你不觉得吕俭有些异常?今日话里话外都在为司马家开脱。”
“虽说太后施压,可吕大人往日可不是这般容易屈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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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离间两人,不过是知晓吕俭往后亦会拜相。
其中是非曲直如何,她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