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了,离这三十里的落云谷有雪灵草生长,我们一行几十人,找几株草药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啊……那雪灵草,长什么样子啊。”江月眠轻声问着。

敛秋思索片刻,便也回道,“雪灵草形似兰草,叶片狭长,颜色呈淡蓝色,顶端会开一朵白色小花,花蕊金黄,在夜里还会散发微弱荧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将雪灵草的形状暗自记在心里,只是江月眠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以她的小身板,只怕还没走到落云谷,便先被冻僵了。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前线战事还未停下,谢行舟等人仍然没有回营。

清晨的阳光洒在江月眠的营帐上,她起床后迅速梳洗完毕,然后决定先去陆章的营帐看看情况。

昨天又有许多士兵受伤,军营中的医士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而陆章这里,同样也没有多余的医士可以照顾他。

江月眠轻轻推开陆章营帐的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她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帐,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陆章。

床榻上,陆章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均匀,似乎睡得很沉,为了防止他再次发狂,他的手脚都被紧紧地缠着布条,依次绑在床上,无法活动。

想起昨日陆章发狂时的可怕模样,江月眠至今仍心有余悸。尽管现在陆章处于昏厥状态,但她还是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继续给她镯子里的银针“加料”。

以防万一,等一会儿陆章清醒在发狂时,自己在给他几针!

床榻上的陆章眼神逐渐清醒,正准备坐起身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屋内也不如昨日热闹,陆章只能看到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

还以为她是军医的助手小童,轻声朝着江月眠的方向开口道,“小兄弟,可否给我倒杯水来?”

江月眠没想到陆章醒了,愣了一下,转过身去,“你醒了啊。”

有些后怕的盯着陆章,最终还是应承道,“行,你等会儿。”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端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陆章身前,瞬间又躲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