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慈烺的吩咐,张氏看着周氏,眉头微皱,王承恩竟然在殿外一直候着,现在听着好像听从太子的调遣,这不是个好兆头啊,她当年可是在宫中经历过黑暗的宫斗的,客氏和魏忠贤只手遮天,自己小产就是客氏作的恶,自己深知司礼监掌印的权势。
而周氏看着面露忧色的嫂子,还有些懵懵懂懂,虽然感觉太子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也没想那么深。转头看看儿子,而儿子此刻也是正襟危坐,面上已无笑容,她竟然从儿子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威压。
“皇嫂。。。”周氏想问问张氏,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妹妹安坐,先听听太子如何说吧。”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又想到了刚才去请皇帝也是被挡,加上王承恩,她,不敢再深想了。
“老奴参见两位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王公公不必多礼,陛下可还好?”周氏问道。
“禀娘娘,陛下安好,只是身体疲劳,尚需休养。”王承恩看了一眼朱慈烺,见他没什么表示,就如实回禀。
“宁氏、高氏、沈氏,你们也上前来,站那么远干什么。”三女依言上前,宁致远和高二姐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沈碧瑶,咬着下唇,脸上带着纠结。
“好了,在这里的都是宫里的主子,自己人了,孤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如今国势艰难,国运暗淡,天灾人祸不断,内忧外患齐聚,朝廷已无力收拾。”说到这里,朱慈烺停了停,只见除了宁氏三女,其他人都是脸色凝重了,她们是宫里有权有势的人,对时局虽然插不了手,但大致情况还是知道的。
“父皇已辛耕十七载,身心疲惫,无以为继,特命孤监国,处理朝政,以便父皇休养。”朱慈烺不急不缓的说完,慢悠悠的喝起茶来,给大家留些反应、接受的时间。
周氏听完,面露喜色,丈夫终于要休息休息了,这是好事儿,不然他的身子,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同时也为儿子能处理朝政而高兴,但随即,她又面露疑色,想不通丈夫怎么会突然放手权力,这不像是丈夫的风格,这点她还是很了解的。
而张氏听完,眼睛立即瞪大,露出惊恐之色,她立即就想到了,太子勾结司礼监掌印太监,夺了皇帝的权,这会儿恐怕已经被软禁在交泰宫了,春哥儿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如此大胆,整个大明,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发生。
“太子,这。。。当此时节,如此行事是否不太妥当?”张皇后委婉的劝说道,她也只是尽人事,她当然清楚,这种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能停下的。
“皇伯母,正是因为在此时节,儿臣才如此行事的。”朱慈烺眼神坚定的看着张皇后说道。
张皇后被说的一愣,但稍作思考,她就明白了,陛下登基十七年了,大明眼看就要亡国了,与其让陛下折腾到亡国,不如换太子来放手一搏,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既如此,哀家便支持太子,放手去做吧,大明基业就靠你了,愿列祖列宗保佑,助太子中兴大明。”想明白的张氏,竟然义无反顾的出言明确支持朱慈烺,向朱慈烺点点头,不再多说。
“春哥儿、皇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周氏听的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