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嗣喉咙哽了哽,“倘若我不放手,她走不了的,楼珩。”
离开她,他会焦虑,会睡不着,会噩梦连连,会害怕,会忍不住颤抖!
他知道自己病了,可这个病无药可医。
楼珩看楼嗣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哥,你需要面对你害怕的东西才能重新强大起来,你们还有孩子,有孩子便有希望,不是吗?”
楼珩不忍心看他哥就这样走向崩溃,尽管知道没什么希望,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些违心的话,刺激楼嗣。
绝望的时候给的希望,不仅仅是希望,是即将溺亡中的一块浮木。
楼嗣拿起了酒瓶,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好似在祭奠那些痛苦的过去。
楼珩默默松了口气。
……
夜半,突然一场突然而来的暴雨侵袭了京城。
轰隆一声巨响,许知意从梦中惊醒。
她猛然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
双手轻轻抬着,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好似确实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宝贝。”傅凛渊感受到她的动作,开了夜灯,扯过他的睡衣上衣披到她身上,柔声询问。
许知意低头望着自己的一双手臂,她往外呼了好几口气,才道:“我们是不是有个孩子?我应该抱着一个孩子的……”
傅凛渊惺忪的黑眸迸射出亮光,“对,有个孩子,宝贝,你还想到或者梦到什么?”
许知意美眸动了动,“我和孩子被赶了出来,你来接的我们,我们是未婚先孕了吗?”
许知意扁着嘴委屈地要哭了,“我成年后那么叛逆的吗?”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么离经叛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