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起身送走了他,回来再坐下,却有些沉默,脑中却回旋着沈禹泽方才之言。不禁喃喃道:“不分黑白善恶么……”
连续好几日,这里倒是再次清静下来。
平静的小院中,药架上的药材散发着幽幽异香,阳光洒落在这一隅,新得的药材们也舒适的翻卷起身。
林倦外出练剑归来,照常将几个大竹匾自药架上移了位,看着药匾中纷纷翻卷的药材们,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女初长成”的自豪感,一脸慈爱。
做完这些,他又去往药田逡巡一圈,看自己照看的那一块,长势越发喜人,灵气四溢,心下更是满足。
可惜没过多久,这里的平静又被打破了。
收到那份传讯时,林倦微扬的唇角倏然往下一撇,眉间紧紧凝起,可是没有选择,只能飞快跃至谷外。
碧落谷宁静幽美,天然优势得天独厚,谷外的风景自然也不差。
远远的,高大的崖松掩映在险峻的石崖之间,清雾时聚时散,飞瀑如垂丝玉帘,其间一点翠色显露,将整一幅画卷都点活了。
而在那最险的崖尖,一白衣少年挺直伫立其上,遗世独立,似乎也成了一棵清高的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