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李山端着那碗蒸馏过的酒，跟先前那碗浊酒对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张憨厚的脸皱得跟风干的橘子皮似的，“这他娘的还比个屁啊！林兄，你先前给我喝的那些，简直……简直就是刷锅水！”

他猛地一仰头，将那碗浊酒灌了下去，然后“呸呸呸”地吐着舌头，像是要把刚才喝下去的都吐出来。

“早知道有这等好酒，谁还稀罕那些玩意儿！林兄，你这……你这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啊！”李山现在看林云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爷似的，闪着金光。

林云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等以后啊，咱们还能酿出更好的，到时候让你小子喝个够！”

他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这蒸馏酒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不过，这面上功夫还是得做足，不能让李山这憨货看出自己的得意忘形。

“林兄，你这还叫雕虫小技？那……那我以前酿的那些，岂不是连猪食都不如？”李山挠了挠头，一脸的苦笑。

“咳咳……”林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李山，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能这么说，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特色嘛！”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李山，还真是个实诚人，不过，这样也好，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用费那么多心思。

“对了，林兄，这酒……这么好的酒，总得有个响亮的名字吧？不能就叫‘酒’吧？”李山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云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他倒不是没想过名字，只是觉得，这酒的名字，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太俗气，也不能太张扬，得低调奢华有内涵……

“这酒啊，经过了蒸馏提纯，比之前的酒更加纯净，也更加浓烈……”林云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词语，“不如……就叫它‘蒸馏酒’吧！”

他觉得，这个名字，简单明了，又直接点出了这酒的特点，刚刚好。

“蒸馏酒……蒸馏酒……”李山咂摸咂摸着这两个字，眼睛越来越亮，“好名字！简单，好记，还……还透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劲儿！”

他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觉得，这个名字，跟这酒，简直就是绝配！

“林兄，这蒸馏酒，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几个人偷偷摸摸地喝，得让更多的人尝尝！”林云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

李山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林兄，你的意思是……咱们卖这酒？”

他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像是两颗铜铃，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卖？当然要卖！”林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么好的酒，不卖出去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暴殄天物？”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来到这战国时代，总得想办法生存下去，而且，还要活得滋润，活得精彩！

“好！好！好！”李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得搓着双手，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林兄，你说怎么卖，我都听你的！”

他现在对林云，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言听计从。

“别急，别急，这事儿，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林云摆了摆手，

“这酒……这酒……”李山端起陶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那动作，跟捧着传国玉玺似的，生怕洒了一滴。

他双眼猛地一睁，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仿佛被点了穴道。

他那张原本就憨厚的脸，此刻更是扭曲得像麻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舌头在嘴里打着卷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像个卡带的留声机，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

这酒，跟他娘的以前喝过的那些玩意儿，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啊！

入口，先是一股子火辣辣的感觉，像是一条火龙，瞬间从舌尖窜到了喉咙，烧得他浑身一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但紧接着，这股火辣劲儿还没散去，一丝丝甘甜又悄然浮现，像是沙漠里突然冒出了一股清泉，又像是久旱逢甘霖，滋润着他那被火龙肆虐过的口腔。

这感觉，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一会儿把你扔进火炉里烤，一会儿又把你丢进冰窖里冻，刺激得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一股热流，顺着食道，像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而下，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像是被抽走了骨髓，软绵绵的，却又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这种感觉，简直……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像是……就像是……

李山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带劲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