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策听完赵长生的一番话,心里稍稍放心,面上没有刚刚那般严肃:“赵公子请说。”
“这个真的方子在路上毕竟不安全,万一刚好被哪一方抢走,前面我们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所以我想请问,大人们有没有什么传送消息的秘法可用?”
“我以前听说过有些字写在特殊纸张上,用特定药水一过,字便可以显现出来,不知道是否真有这样的秘法?”
“没错,的确有!”
杜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杜策是京城杜家的嫡次子,他父亲曾在朝为官,如今早已致仕。但杜家扎根京城几十载,传送消息还是颇有些手段的。
“那就好办了!”赵长生很高兴。如此一来,更稳妥些。
杜策双手一拍:“这样,三份不够,再加上两队人马,护送些空白卷去。”
此话一出,三人会心一笑。
乱点好,乱点好,现在就是要越乱越好!
杜策执笔,亲自誊抄真方子在纸上,没一会儿,所有的字全部隐藏掉。
赵长生亲眼见证以后心潮澎湃,耳听为虚,从此眼见了,他终于知道叶苗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此时心中疑惑,叶苗作为一个农家女子,虽说也读书认字了,但竟能懂这多!而且好些东西都是他这个富家公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他决定回去要好好问一问叶苗,看看她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想起叶苗,赵长生心里一片柔软。
午时左右,集结好的五队人马分批分路出发。
崇仁府距离京城算不上近,与京城中间隔着荣济府,若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的话,最快也要六七日。
剑已出鞘,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等京城的消息。
两位大人体恤赵长生,让他留在贺府修养身体,赵长生也能明白两位大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圈禁”,等京城消息到了,结果便可分晓。
既来之,则安之。赵长生不会做无谓的抵抗,再说了,他给的本来就是真的方子,他无所畏惧。
这几天,贺松云一直派人“伺候”他。
修养了两日,身体渐渐好些了,赵长生倒觉得整日待在府上没什么意思,他想既然还要住些日子,索性有这时间到府州多转转。
贺松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主,只是额外给安排了几个人跟着。
美其名曰保护赵长生的安全,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