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里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占满。
一会想到邓布利多在刚开学时和她说的话,一会想起雷古勒斯那封字里行间充满决绝又震撼人心的信。
最后定格在五年级暑假,在站台上西里斯走向布莱克夫妇时,那个站在他们身边,表情高傲冷峻、但一双和西里斯如出一辙的灰眼睛的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空洞和淡漠。
等到第二天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罗斯已经不记得她睡前朦胧又杂乱的意识了。
她在庞弗雷夫人的催促下飞快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再晚一点她甚至要来不及去礼堂吃早饭了!
旁边的床上,被子已经整齐地叠好摆放在床头,庞弗雷夫人正准备收走放在柜子上的玻璃杯。
杯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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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的第一节课就是麦格教授的高级变形术,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她的课上迟到。
感谢不知道哪任校长把医疗翼设在城堡的二楼,现在她只需要下一层楼就能到礼堂了。
正当她急匆匆地推开礼堂的大门,正好迎面撞上要出来的西里斯。
“哈尼!”西里斯一见到她就咧嘴笑了,“你一直没有出现,我正好要去医疗翼找你呢——”他的左肩上背着书包,右手端着一盘食物,“我还给你带了早饭,看——都是你爱吃的!”
“谢天谢地!”罗斯飞快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真是饿坏了!”
他们并排一起往楼上的变形术教室走去。
“昨天晚上没睡好——谢了。”罗斯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三明治,西里斯把手里的橙汁递到她眼前,罗斯猛地喝了一大口,随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早晨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叫我,我准得迟到!”
“我真应该在下楼的时候直接去喊你。”西里斯贴心地替她推开变形术教授的大门,“但詹姆说你应该不太想让我看见刚睡醒的样子——”
罗斯在前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闻言诧异地抬起头,“他什么时候有这种觉悟的?”随后又随意地摆了摆手,“但我不在乎这个——你又不是没见过!”
她似乎没有察觉言语中的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