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何此时双眼已经失去了眼白，威风凛凛的睥睨着群诡，犹如下达天威般喝道：“六道通道已在我身后开始转动，就算你们这些贱畜得以转世，也生生世世是我的家畜！”

说罢，他伸出手指指向天幕，在他身后开启的轮回漩涡，已经遍布璀璨的金粉，而非之前超度屠夫父子时的洁净莲花。

大量的金粉伴随着轮回漩涡洒向死魂，这些死魂无不因此癫狂，维持着磕大头的朝圣匍匐姿势，一步一跪的朝着轮回漩涡爬去。

楚何这才一步步走下瓦砾，一只死魂还妄图来谄媚于他，特意过来亲吻他的鞋子，然而当他抬起头瞻仰楚何的容貌时，却看到了楚何充满恶意的笑容——

以及那双毫无眼白的恐怖漆黑眼眸。

楚何之所以笑，因为这只死魂就是敲他闷棍还割喉他的那名劫匪。

在楚何微笑的瞬间，一条带着尖锐骨刺、由骨骼构成的锁链倏然从轮回漩涡中伸出，死死的缠住了这只死魂，将他的舌头用骨刺刺穿，拖着他进入了轮回之中。

而在漩涡之中，那骨链的另一端，分明连着一只蛞蝓的排泄口！！

这也意味着，这只死魂已经被锁死转生为一只蛞蝓的后代！

在那死魂惨叫着被投入轮回深渊时，楚何嘎嘣一下恢复了自己本来的神智——

他的眼睛也因此复原成了人类的双眼，他惊异的转过头，看着已经遥不可及的轮回漩涡。

赫然理解了些许神座大诡的禁忌知识！

此时此刻，打开轮回通道的并非是爱染大天，而是鬼母皇！

两者的特性有着根本的不同！

爱染注重对人类执念和因果的纠缠，它的力量会具现为缠绕的丝线和帷幔，

而鬼母皇则注重绝对而残酷的权威秩序——骨节和蛊惑人心的金银珠宝便是她力量作祟的显像。

比起爱染对凡人那有时候会颠倒善恶是非的扭曲慈悲，鬼母皇的力量更加恐怖和冰冷 ！

比起之前各种混用真言、完全懵懂无知的状态，

他现在……

已经可以越来越清晰的分辨出这两者的不同了……

这反倒让楚何觉得有种越发莫名的恐惧，总感觉自己越来越滑向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