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辛父抹了一把脸,再也没有回头。
里面的人面对的是失去自由,过着规律且单调的生活,不再操心也不再担忧。但是外面的人面对的是责任担当,过着忙碌的日子,不再单纯。
辛伟峰回到家就病了,连着发烧两天,蜷缩在炕上,被子裹着滚烫的身体。王艳姝的粗布围裙扫过炕沿,搪瓷缸里的粥腾起白雾。
“伟峰,”她的指尖抚过丈夫滚烫的额头,“喝口粥吧。”
辛伟峰的喉咙发出含糊的呻吟:“艳姝,我梦见爸了。”
王艳姝的眼泪砸在粥里,她很无奈:“我知道,我知道。”她看向墙,过年时糊的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现在一看已经褪色了。
三天后,好的差不多的辛伟峰就要去上班了。早上王艳姝给他带了中饭,嘱咐他一定要按时吃饭,两个人道别后,各自上班去了。
辛伟峰走到粮库门口,就看见了刚上任的李主任正在大门边等着他。看见新辛伟峰来了,李主任迎了上去。
“伟峰,病好了吗?不得劲还可以再休几天。”
“不用了,李叔,我可以上班了。”
辛伟峰看见李主任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他试探:“李叔,你有什么事吗?”
“啊,伟峰啊,你看这你爸出事后,粮库的执委会也开了会,你爸是老党员,犯错了,对你有些波及,组织最后决定,让你去门卫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