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的贴紧才没让她飞出去。
萧云笙低沉的嗓音炸在江月耳边时,带着一阵阵的酥麻。
“腰挺直。”
江月察觉到身后人的手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贴在她的腰间,推了一把原本怎么都坐不直的身体触电般立刻挺直了腰杆。
有了萧云笙护着,颠簸少了许多,江月从一开始的心慌渐渐也找到了策马扬鞭的快感。
莫名的,江月涌出一股冲动,很想扭头看看身后的人此时是什么表情。
头刚一动就听到耳边传来萧云笙的轻声责备:“要专心。”
偷看被抓包的感觉,莫名让江月红了脸,耳垂都泛着粉色。
直直的盯着眼前不断穿梭在两人身边的景色。
可心却乱糟糟的。
“腰太直了,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你的腿就会被马鞍磨破。”
那双手顺着腰一路又到了江月的脖子,手指点到了她脖颈处的什么穴道让她原本僵直的身体瞬间放松。
可脑子却不得不愈发在意落在身上的那双手。
炙热的温度。
不,其实不只是手,是贴合在一切的半个身子,江月几乎能清楚的勾勒出萧云笙的线条和其中的带来的热。
与其说谁萧云笙护着她骑马,不如说江月整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
那呼吸哪怕是被这迎面的冷风吹动,都没没能减灭几分其中的热。仿佛在看不到的地方,成了一根透明的视线,专进江月的身体里,搅合的她天翻地覆。
“将军……”
“怎么样,缰绳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滋味不错吧。”
风声太大。
不仅仅将声音吹散了几分,连带着耳边哗哗的树叶,就像合着的一首曲子,让江月有些沉醉在其中,手里原本死死握着缰绳也变成了轻松几分的捏。
还能灵活的指挥着马躲过障碍物,灵活的指引前进的方向。
“想要有好的骑术,必须要锻炼胆子,我当年也是这样学会的,只是没你幸运,身后还有个保驾护航的。但只要学会了,就会爱上这种把一切攥紧在自己手心里的滋味。”
不管是命运,还是……
萧云笙顿了顿,想起阿靖信封里提到的,江月好二皇子来往过密,眸色微动淡淡开口:
“江月,出发前是二皇子把你送到京外,他可有托你做什么?”
来了。
江月眉头一拧,听到萧云笙问了一点也不意外。
换过任何一个人,早在那日官家拿下圣旨,她替二皇子隐瞒的时候就一定会追究个清清楚楚。
更何况,那日离京时的确……
发生让她都想不通的举动。
二皇子直接拦下了她的车,用扇子勾着她硬生生扯到他眼前。
二皇子勾起眼尾露出几分色欲。
“既是去春城就去替我给百姓上一柱香。”
这么近的距离,江月清楚的闻到二皇子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和她爹娘被折磨写满的本子上气息一样。
压抑在心里的恨冲破她的理智和那日亲眼看着他为了在官家面前立功,害死百姓的重叠在到一起。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和春城一样,害死了她乌月镇的的人!
“说起来,你这丫头的确有趣,也不枉萧云笙对你动了心。等他腻了,哪日把你送到我府里,我也不嫌弃。”
现下四目相对,两人之间近的只有半个手肘的位置,她的冷静早就片甲不留,尤其是这样污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几欲作呕。
袖子里的手紧握在一起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看着二皇子愈发游离向下的手。
一直在马车外等候的阿靖察觉到不对冲了进来目光一冷。
“二皇子,我们该赶路了,若您说完了,麻烦请下车。”
清冷的声音如容夏天里的一块寒冰瞬间让江月的怒火消散,重新恢复冷静悄无声息将伸到袖中簪子的手指收了回来。
一想到那日。
江月心绪烦躁,却也知道不能让萧云笙知道,免得要出大事。
勒紧缰绳,语气轻松:“只是让我替他给春城的亡灵上一柱香。”
江月说的平静,内容更是简单明了。
干脆利落的语气不拖泥带水,萧云笙眉头松了松:“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