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归妤双手分别掐着他的脖子和肩膀，眼睛使劲地瞪着他，她真的被吓到了，乃至忘了维护自己高冷霸气的人设。

絮归妤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厉诏丞也不逞多让，一只手掰着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

牙齿破开肌肤，不算易事，如今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可见两人用上了全身力气。

越咬越来气，厉诏丞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沉不住气的一天。

等他回过神来，两个人的唇瓣和下巴全是咬痕和血迹。

絮归妤头发凌乱，发丝压在脸颊上，眼眸冷漠，狠狠地盯着他，“厉诏丞，我记住了……”

厉诏丞目光从她因为疼痛而溢出泪水，落到她光滑的下巴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是嘛……”

絮归妤努力平复怒火，深吸一口气，趁其不备，猛地拿起茶壶，往他头上一砸，茶壶四分五裂，碎片崩出来，划过她手背，以及他的脸颊。

两个人又添了不少伤，还真是……

像极了雨天掉入下水道的两只小狗，满身泥泞。

茶水从他头发，混着鲜血落下，流进眼眶里，又酸又涩。

厉诏丞长睫微颤，透过迷糊的光影，看着她冷漠的神态。

“叮——”

“厌恶值88……”小细腿是知道怎么添乱的。

絮归妤后退几步，变态。

砸他脑袋，黑化值还降了，刚刚还莫名其妙地发疯。

她有点心理阴影了，还以为经常做出别人的弱点而进行反击的自己，已经够变态。

没想到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