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柳如烟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轻轻叹了口气。
"这雨下得可真大。"她转身回到灶台前,将洗净的石板架在火上。石板是上回在山里捡到的,通体黝黑,表面光滑如镜。她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们在山洞避雨时无意间用这石板烤了肉,没想到味道出奇的好。
油珠在石板上跳动,发出滋滋的声响。柳如烟将切好的肉片一片片摆上去,肉片立刻蜷缩起来,边缘泛起金黄的色泽。香气很快在厨房里弥漫开来,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人食欲大动。
"好香啊!"二丫从里屋探出头来,小巧的鼻子不停地抽动。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又大又圆。
"姐姐,我也要帮忙!"三丫跟在后面,奶声奶气地说。她脸蛋圆圆的,像个小包子。
柳如烟笑着招呼她们:"来,帮姐姐摆碗筷。"她将烤好的肉片夹到盘子里,又往石板上放了新的肉片。肉片在高温下迅速变色,油脂渗出,在石板上跳跃。
门外传来脚步声,秦陌川推门而入,带进一阵凉意。他的蓑衣还在滴水,头发也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石板上的烤肉。
"娘子,做的什么如此的香?"他将手中的竹篮放下,"你要的蘑菇。"
柳如烟接过竹篮,里面的蘑菇还带着水珠,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好,可以烤着吃。"她将蘑菇切片,和肉片一起摆在石板上。
秦陌川脱下蓑衣,凑到石板前深吸一口气:"就是这个味道,我惦记好久了。"他伸手就要去夹肉片,被柳如烟轻轻拍开。
"烫。"她嗔怪地看他一眼,将烤好的肉片夹到他碗里,"慢点吃。"
二丫和三丫已经摆好了碗筷,四个小碗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柳如烟将烤好的肉片和蘑菇分到碗里,又往石板上放了新的食材。
"姐姐,这个石板好神奇啊。"二丫好奇地凑近看,"为什么用它烤的肉特别香?"
柳如烟笑着解释:"这石板热的快,能锁住肉汁,所以特别香。"她想起第一次用这石板烤肉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三个月前,她们上山采药时遇到暴雨,躲进一个山洞避雨。山洞里正好有这块石板,她突发奇想,切了些肉片试了试。没想到烤出来的肉外焦里嫩,香气扑鼻。从那以后,这块石板就成了她的宝贝。
"娘子,你手艺真好。"秦陌川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夸赞,"这烤肉比那城里酒楼做的还香。"
柳如烟脸一红:"哪有那么夸张。"她夹了片蘑菇放进嘴里,鲜美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蘑菇的清香和肉香完美融合,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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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屋檐下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厨房里热气腾腾,烤肉香气四溢。二丫和三丫吃得小脸通红,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