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和三丫站在一旁，眼眶也红了。大灰狼绕着两人转圈，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

夜色渐深，烛火在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柳如烟靠在秦陌川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能感觉到夫君身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像是山间的晨雾，又像是月下的清辉。

"夫君，"她轻声开口，"这几日，你到底去了哪里？"

秦陌川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他能闻到发间淡淡的桂花香，那是她用桂花做的香膏的味道。

"我去找了那只白狼。"他低声说，"就是上次出现在我们家的那一狼一狐，娘子可还记得？"

柳如烟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当然记得，那白狼和白狐出现的实在是诡异，消失的也很诡异。

"它们......带你去哪儿了？"

"将军王墓。"秦陌川的声音很轻，却让柳如烟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小时候似乎听爹爹提起过这个传说，传说中大山深处埋葬着一位前朝将军，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找到过。

烛火跳动了一下，秦陌川的目光变得深邃："那是一座很特别的墓，娘子。它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山腹之中。白狼带着我穿过一条隐秘的山道，月光照在石壁上，泛着奇异的光泽。"

柳如烟抬起头，看到夫君的眼中闪过一丝银光。她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墓前站着一位守墓人，"秦陌川继续说道，"他穿着一身灰袍，头发和胡子都是雪白的。但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他顿了顿，"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犹记得守墓人站在月光下，灰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目光落在秦陌川身上，仿佛已经等待了千年。

"你终于来了。"守墓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