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站在大帐外，看着远处秦陌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呼格烈战死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呼格烈是他祖父和父亲的旧部，追随白家多年。白萧还记得小时候，呼格烈常常抱着他骑马，教他射箭。如今，这位看着他长大的老将军却战死沙场，怎能不让他悲痛？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战争就是如此残酷，生死只在一瞬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进了大帐。

秦陌川正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沙盘上插满了小棍子，代表着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他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在沙盘上轻轻划动，似乎在推演着什么。

"秦大哥，"白萧轻声唤道，"您已经站了一整夜了。"

秦陌川没有抬头，依旧专注地盯着沙盘："阿萧，你来看。"

白萧走到沙盘前，顺着秦陌川的竹竿看去。

"这里是重涯岭，"秦陌川指着沙盘上的一处高地，"呼格烈和宁浩成在这里设伏，按理说应该万无一失。但南夷人却早有准备，不仅避开了我们的埋伏，还反将一军。"

白萧点点头："此事，的确是蹊跷的很。"

秦陌川继续道："更奇怪的是，南夷人似乎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们知道我们会设伏，知道我们会从哪个方向进攻，甚至连我们的兵力部署都一清二楚。"

白萧心中一惊："大哥的意思是..."

秦陌川抬起头，目光如炬："军中有奸细。"

白萧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结论太过惊人，但仔细一想，却又合情合理。

"可是，"白萧皱眉道，"军中将领都是跟随我们多年的老部下，谁会..."

秦陌川摇摇头："不一定是我们的人。南夷人狡猾，可能早就安插了奸细进来。"

白萧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一事："大哥可还记得，上次我们突袭南夷粮仓，虽然成功烧毁了粮草，但也损伤了兄弟。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南夷人似乎早有准备。"

秦陌川点点头："不错。现在看来，那次行动恐怕也泄露了消息，只是时间仓促他们来不及准备还是叫我们成了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必须尽快揪出这个奸细，"白萧沉声道，"否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南夷人的掌控之中，这场仗就没法打了。"

秦陌川点头同意，只是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将这奸细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