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真厉害。"三丫小声感叹，"连药碾都用得这么顺手。"

柳如烟笑而不语。她比谁都清楚，秦陌川在军中时曾随军医习过伤科，战场凶险刀箭伤更是寻常便饭，尤其特战营的兄弟定要懂得一些医理。如今他这般认真，想必也是想起了那些需要好药的将士们。

她们一直尝试到了日暮。第八批成品加入了微量铁骨藤汁，呈现出美丽的紫红色；第九批调整了发酵温度，香气更加醇厚；第十批...当月亮爬上东山时，他们终于得到了理想中的样品。

"颜色如晚霞，入口清凉，后味温暖。"柳如烟旋转着琉璃杯中的液体，"止血效果比单纯药泉快三成，而且..."她指了指自己下午划伤的手指，此刻已经结痂，"毫无刺痛。"

三丫兴奋地记录着："应该再加一味安神的药材，适合伤员夜间服用..."

"不可。"秦陌川突然开口，"军中夜哨需要保持清醒。"

姐妹俩一怔，随即恍然。柳如烟轻拍额头："是我考虑不周。"她看向丈夫，"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秦陌川沉思片刻："要烈，但不上头；能久存，且便于携带。"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个...太精致了。"

柳如烟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她习惯酿的是文人雅士喜爱的美酒，而军旅需要的是实用至上的药酒。三丫也反应过来："我们可以分两个版本！精装版供药铺和贵族，简装版专供军中。"

夜深了，孩子们早已在厢房睡熟。秦陌川去检查院落防卫，留下姐妹俩在灯下继续钻研。柳如烟翻出随身携带的《酒谱》，三丫则搬来哥哥的《本草纲目》，两人交叉比对各种配方。

"阿姐，试试这个。"三丫指着一条记载，"西域雪莲与紫霞兰相佐，可解郁热。"

柳如烟摇头："雪莲难得，成本太高。"她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安儿的'戏法调料'里有用到肉桂..."

"温经通脉！"三丫眼睛一亮，"而且便宜易得！"